小满散文

小满。我轻轻地读着,很温暖,很好。比如什么?像一个饱满的花蕾,充满了饱满;像一棵开花的树,开放到极致的美;像两个热恋中的人,缠绵。

满满的,前面还有个小的,精致。都是三个音,悠哉,如水。当微风吹拂时,它荡漾,一波又一波。它也像岸边柔弱的垂柳,轻轻地,轻轻地在繁星点点的水面上晃动。大大咧咧,无忧无虑。

《说文解字》里说满也是满。张松于在《蚕女》中写到“泪满巾”;杜甫还留下了一首诗“起初我止不住泪水从我的外套上涌出”。就一个满字,看着看着就停不下来,水如猛兽,浩浩荡荡的来了;那些草,野火从来没有完全吞噬过它们,它们在春风中又长高了。你越欣赏这个词,它就越像春天的风,在夜里吹开万株梨树的花瓣。这是满满的,轰轰烈烈的,吵吵闹闹的,大呼小叫的,连一点安静都没有。越看越觉得自己像个远北的女人——高挑,大大咧咧。这样的女人,在餐桌上,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来灌吧,一定要灌满。酒足饭饱,心实。和男人喝酒,悠闲,男人也失落。他们听着歌手唱歌,听到深情,按捺不住,跳到椅子上,盯着歌手,左右摇晃着手臂。足够热情奔放。

北方男人更是。在大排档,桌子上,啤酒被吹了一瓶又一瓶。喝醉的时候两个人在打拳,两兄弟好...他们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管他是谁。你看,我就是这样。就这样,你说的多好,不要卑躬屈膝,走自己的路。

他们表达爱的方式很直接。王小波遇到了心爱的妻子李银河,聊了一会儿,突然问她有没有朋友。不要拐弯抹角,直接问,你觉得我怎么样?有这样的求爱方式吗?没有浪漫的鲜花,没有委婉的语言,尽量直接。你认为我可以吗?好吗?能爱的就去爱,不能的就做朋友。

北方人能吃能喝能聊。朋友聚会,一定是菜多,酒足,人多。图个热闹。你尊重我,我尊重你,尊重来尊重去,直到感情。吃吧,吃吧,吃够了,喝够了,摸着饱饱的肚子离开。离别时挥挥手,有空再聚。

小曼不一样。

声音真好听。我更喜欢“小”这个词。从来不喜欢又大又满的东西。看那株牡丹,盛开的时候多壮观啊。再过一两天,就是喝茶的时候了。越丰满越悲剧。就像春天,盼着盼着,真的来了,没多久绿的胖的红的瘦的,夏天不请自来。

小曼好漂亮!

挂着银色小钩的月亮明亮地挂在天空。因为不满,银白色的月光聚在一起弯着腰发光,就像一只小船,在大海般的夜空中飘荡。

在戴望舒的作品里,丁香一样的女孩,小巧而饱满。细雨蒙蒙,她打着油纸伞,穿着青花瓷旗袍,吴侬软语,唇齿留香。太棒了。

杭州的枫叶小巧玲珑。我说满了。哪里像西山的枫叶,瑰丽火红。每年深秋,它就像山上熊熊燃烧的大火。杭州的枫叶不淡不红,不浓不淡,小巧精致,深情款款,像轻盈的舞者,踮起脚尖优雅地站在枝头。我身边没人叫小满。连外号都行。一个叫小满的女人,应该很瘦,披肩长发,腰很软。这样的女人,清汤挂面,小蛮腰。古代仕女画中的女子,或坐在亭台楼阁;或倚石边;或者摇一摇椭圆形的蒲扇,看一本书,低眉,弹琴唱歌。随便拿一个,都满了。

看着小满,我能看到两个字——宋词。句子有长有短,分别是文学和音乐。宋绝美的歌词,出自深宅大院,悠悠出未婚女子,如此诗情画意,美不胜收。还有,宋瓷。精致不像清朝的瓷器,豪华大气。

西方绘画不能被称为晓曼。亮色无处不在。可能我有点偏颇,但我觉得国画可以称之为小曼。中国画的适当留白,因不满而深远。站在这样一幅画前,山高水长,世界很美。

小曼,爱,潜在于一个“小”。难怪孩子叫“孩子”,比自己小的人在姓前加“小”。听起来多亲切啊。我后悔没有给孩子起外号。每天轻声呼唤,小满,小满。

小满是二十四节气之一。夏季作物的种子开始充分饱满,但尚未成熟。小曼,那不是一个花心的姑娘,年轻动人,即将迸发出勃勃生机吗?你不期待满月吗?不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吗?

不仅仅是晓曼。显然是小Xi。小的充满了小,大的充满了喜悦。我喜欢这个小男人。既没有巨大的欢乐,也没有巨大的悲伤。每天。平淡无奇。小Xi,像一条浅浅的小溪,慢慢地进入心里。它不是寒冷的冬天,也不是炎热的夏天,像春天和秋天一样,柔软而美丽。

小满,小满,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