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正的野生木耳吗?(1)
当然,首先要有橡树,有大有小。但是,橡树必须在三、九天内枯死或被砍倒,这是一个必要条件。也就是说,在这两个节气中,橡树即使掉下一根树枝,也可能长出黑木耳,而在其他节气中死去的树,无论橡树有多大,都很难长出黑木耳。
如果恰好有三九天或三天就失去生命的柞木,或者是人安排的,这些柞木会卧地,经受风雨,采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一般从寒到夏三年就长出耳朵,称为黑木耳。
这么说似乎有点玄乎,但其实更符合东北森林采伐的特点。为了方便运输,在寒冷的冬天伐木,地面结冰,方便雪橇和车辆行走;树的汁液被冻住了,便于斧锯砍倒。20世纪80年代以前,在森林人的观念中,一般认为只有高大挺拔的松树等针叶树才是木材,而橡树、椴树、桦树等多枝的阔叶树,除非有特殊需要,大多被作为碍事的杂木而被清除。简单来说,在一个选定的大作业区内,为了方便松树的运输,也为了满足以后种树的需要,松树作为主要木材打下后,橡树等混合阔叶也作为杂草在庄稼地里铲除。松木被运送下山,这些阔叶树的枝条整齐地间隔堆放在山间,从山顶一直延伸到山脚。这个过程叫做“清林场”。清理林场后,一大片郁郁葱葱的山坡变得光秃秃的。远远望去,像是一大片等待耕种的庄稼地,一排排阔叶杂树像是庄稼地里的田埂和梯田。开春后,相邻杂树的中间空地将重新种植松树。
清理林场不一定是因为松树被砍伐。如果那座山上的阔叶杂树多,也会作为清理的对象,把树全部砍伐后,作为种树的备用林地。
这些杂木,在山上当垃圾丢弃,如果离居民区近,运输方便,就会运回家当柴烧。如果距离远或者不方便运输,只能放在那里烂掉,但不会被遗忘。
小时候在林场住的山里,橡树是种植最广的树,橡树也是大家最熟悉的树种。一方面,橡木会长出木耳。另一方面,柞木作为柴火的首选,因为它坚硬,耐烧;纹理清晰,容易拆分。松木纹理也清晰,但易燃不耐燃;桦木和椴木劈开时易碎,火冒烟,火苗不强。另外,因为橡木好,斧柄、铲柄、鹤嘴锄柄等日常用具的木柄、刨子大多是橡木的。
因为林场清理后山坡上留下了大量的橡树枝,而且没有大树遮挡,光线充足。三年后的夏天,人们可以再次来到这里,像在自己家里收割庄稼一样,沿着木质堆积区采摘菌类。
这样的野生木耳是人工砍伐的衍生物,数量比较大。其次,夏天会在山里修条木材路,放倒一些橡树。但这样产生的木耳少。至于大自然赐予的野生黑木耳,数量就更少了。比如夏天雷雨季节,雷击橡树,或者坐在庙里的瞎子折断的橡树树枝,这样菌类就少了,一般是不可能遇到的。如果认为山火的发生是大自然的慷慨馈赠,杂草丛生的林地有时会成为野生黑木耳的主要产地,但价格太高,概率极小。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野生黑木耳的生长主要是人类作用的结果。大量不爱惜砍伐,木材利用效率低下,野生黑木耳的交易就会形成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