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冒险(一)

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危言耸听，哗众取宠，它源于我童年的一些经历。

可能是因为我有点老了吧。我经常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尤其是这两年。那些事情会时不时在我脑海里打转。他们就像埋在土壤里的种子。只要有春风的吹拂和雨露的滋养，这些种子就会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它们可能是我吃过的美食，可能是我以前遇到的人，可能是我家乡的山山水水，也可能是让我印象深刻的经历。

我的家乡是山东省沿海的一个小山村。村子背靠雄伟的昆嵛山，沿着山的东坡形成。一条sow河从村子中间流过，蜿蜒曲折通向远方。

村民们以务农为生。他们勤劳朴实，聪明能干，在那片土地上辛勤耕耘。他们世代生活在那里，面朝黄土背朝天。

我在那里出生和长大，从记事起，我就与那里的风景和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当我父母在地里干活时，我们在地里玩耍。我妈洗衣服的时候，我们在河里钓鱼捉虾。父亲去山里采蘑菇挖野菜的时候，不忘带上我们。所以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很多草药，还记得很多野果的成熟时间和果树的生长位置。

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山川之间徘徊，在田野之间穿梭，给童年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快乐伴随着许多危险，这就是我今天想谈的——我的冒险。

农村的孩子习惯了在田野和荒野里爬来爬去，自然我们也做了很多爬上爬下的事情，比如爬树挖鸟巢，翻墙入院，爬上屋顶等等。

都说人是猴子变的，这一点在美国已经得到了证实。爬树是每个人的特长，几分钟就能爬上一棵碗口粗的树。我们小学每年都有勤工俭学的任务。任务之一就是要求每个人每年上交二三十公斤的松果。松果是松树的果实，是冬天学校生火取暖的首选。这些事情几乎不需要父母去做，我们这些孩子自己就能解决。到了山上，我们可以很轻松的爬到一棵松树的顶上，三下五除二，一棵树上的松果就全取下来了。完成几十公斤松果的任务，差不多要两天。我们的爬树技术在这种练习中越来越好。

在我们当地，山里有很多野果，不同的季节会结出不同种类的野果。我们跟着节气去山里摘，每次都有很多收获。这些野果在秋天特别集中，其中有一种叫枣，味道最好。

枣不是枣，是一种类似柿子的水果，形状和银杏没有太大区别。枣味甘，晒干后更甜。是当地制作糖葫芦的最佳选择。

枣子长在高高的树上，吃起来很费力气。

一年秋天，一位名叫张卫斌的朋友拉着我去摘椰枣，我高兴地和同村的两个女孩一起去了。我以前从未摘过圆圆的枣子，也从未见过它在树上是什么样子。

在山路上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到达了一个山坡，这里地势平坦，有很多植物和树木。其间，一棵挺拔的大树矗立在那里，树上密密麻麻挂满了黄灿灿的果实，那就是枣树。

说实话，当时真的很害怕。枣树的树皮光滑，树干笔直，粗细如斗，果实长高十几米。可想而知，难挑。张卫斌首当其冲。十多分钟后，他爬了上来。他踩着树枝向我招手，示意我上去。两个女生还添油加醋，鼓励我往上爬。站在树梢上，虽然我手里不停地扔树枝，但是我害怕极了，回到地面后手还在发抖。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的勇气完全是出于无知。即使我犯了一个不经意的错误，后果也不堪设想。我很幸运没有犯大错。

之后我对爬山有了阴影。现在站在高处总觉得心慌，可能是病根。

山里的孩子天生就喜欢水。我们在河里钓鱼，在河边抓蚂蚱青蛙，也在草丛里捡鸭蛋。我们可以在夏天游泳，冬天滑冰。这简直是我们快乐的天堂。

在山脚下，自然有很多河流。除了流经我们村庄的sow河，附近还有两条更大的河。此外，为了灌溉农田，村里还挖了两口蓄水的“大井”，一口是圆的，一口是方的。水深10米以上，直径约100米。它被石墙包围着。每年夏天，

游泳是自学的。只要在稍微深一点的河里手脚并用，泡久一点，没人掌握不了这个技能。即使是最丑的姿势，也能毫不费力地游十几米。

在河里游泳只是为了练习，是游泳的初级阶段。专家们从来懒得在这里秀拳脚，我们的舞台就是“大口井”。

每当暑假来临，从下午四五点钟开始，很多队伍就聚集在大口井边上。他们占领自己的领地，玩自己的游戏，互不打扰。

大口井的外围是由石头一步步堆积起来的，所以走下井边的石头就像走下楼梯一样。年纪小的孩子能力有限。大部分都是在水边活动，或者多走几步让水从嘴里过，或者游两三米到井中央，很快又转回来，如此而已。大一点的孩子擅长游泳。他们敢于表演一些让孩子们吃惊的特技。扎蒙自就是其中之一。

扎蒙自类似于奥运会的高台跳水。他们站在大约两米高的石墙上，然后跳入水中。水花是看不见的。表演者就像一条鱼，很快消失在水中。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他会出现在大口井中间或者某个水边，突然会有欢呼声。

有时候，这样的场景接连上演，孩子们被逗得直乐，大一点的孩子也跃跃欲试。此时的大口井已经成为了水上游乐场。

那时候每次放暑假前，老师都会反复提出要求，强调暑假安全。最重要的是要求每个学生写一份“暑假保证书”，这让我印象深刻，我可以逐字逐句地背诵保证书的内容。

“保证？我保证暑假不去后海湾、水库、大嘴井游泳。如有违反，后果自负！”

当时我们那么固执，就算写了保证书，谁会遵守呢？虽然父母明确禁止我们去游泳，但他们在暑假期间的控制只是名义上的。只要条件成熟，我们就准时在老时间老地点集合。

深水游泳的乐趣是你无论如何在浅水里都体会不到的。水下每一米都是沉重的一天。随着潜水深度的增加，水底呈现出不同的景象。头顶的光线很强，水下却诡异。明亮的光线从水面直射，在水中折射，变幻出炫目的色彩。就连水中的鱼、虾、水草都像披上了一层色彩斑斓的霞衣。

这个时候身体在水压的作用下会有很多不适，会让人变形窒息，水温会急剧下降。水下四五米的水温只有十几度。在这种情况下，人体很容易造成肌肉痉挛，但这种不适只是一种乐趣。有一段时间，我沉迷于这种乐趣。

游泳会淹死人。这不是大人用来吓唬孩子的空话。我们那里每隔一两年就会有人因为游泳淹死，我经常去的那口大井也出过人命。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所以一直没放在心上，直到我的一个同学出事了。

那个同学是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从东北转来的。他有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哥哥。他们又高又大，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那时候我们学校都是本地人，大家都说本地话。班上有一个满是东北口音的同学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情。课后我们经常围着他有说有笑，他自然成了我们的焦点和开心果。没想到，这样的开心果只陪伴了我们半年。

放学后和其他小朋友一起游泳时溺水，被打捞上来时全身都是白色的水泡。我和几个朋友去了他家。当时他身上盖着一块白布，人平躺在炕上。一家人都哭得没了样子。场面很凄惨。白天他还活蹦乱跳的，一眨眼我们就分开了。我们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边看着他，一边偷偷抹眼泪。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那个大井里游泳了。

游泳也不错。我曾经救过一个孩子。

这孩子住在我家附近。他是一个比我小五六岁的小男孩。他应该刚刚学会游泳。当他掉进水里时，他完全没有组织能力。他在水中不停地扑腾，但他的身体没有向岸边移动。相反，他离岸边越来越远。当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很多人站在水边。在那些孩子中，我是孩子中的国王。我被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扎了进去，从后面用胳膊锁住他的脖子，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他拖上岸了。

正因为如此，他的母亲来感谢他，带来了一些食物和一个电子石英钟。

我吃了很多那些食物，此外，我还被胖揍了一顿。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真的。

后来，孩子成功了。他被军事学院录取了。毕业后被分配到中朝边境从事走私稽查工作。他的正式头衔是营长。他不时从部队家里寄些东西。他的父亲经常穿着军大衣在城市里游行，这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两年前，我去他家拜访，他爸爸念念不忘那些年我救了他什么。临走的时候，他特意给了我一支韩国烟，味道清淡，和中国的味道差不多。

还有一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救人的好消息。可能是我太贪心了。我现在的生活可能是最好的消息。谁知道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