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的时间和死亡的时间
抓老鼠
说起老鼠,小朋友们大概都不陌生,但是说到自己抓老鼠,估计没几个小朋友亲身经历过。所以紧张刺激的场面是无法想象的。在我们生活的年代,老鼠习惯被称为“老鼠”,抓老鼠是我们一年中必不可少的活动。当时为了消灭鼠疫这种传染病,学校每年都会组织一到两次抓“大眼贼”。老师把学生分成五组,一般是三男两女,放假三天。任务是在学校每组上交一条“大眼贼”尾巴,奖励人民币1元。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在村口的井边集合。男生负责扛装满井水的水桶,女生负责拿铲子,就这样得意洋洋地行进到广阔的田野里。其实那时候叫“大眼贼”的老鼠数量并不多,它做的洞也和其他老鼠不一样。其成孔特点是孔呈椭圆形,斜打入地下。而且洞的周围非常光滑干净。因为“大眼贼”有一条像扫帚一样的长尾巴,所以在晴天会一边晒太阳一边打扫自己的“院子”。我不时站起来看它。一有风吹草动,我就迅速钻进了洞里。说实话,真的有点“可爱”。我们在田里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大眼贼”的洞,于是失去了耐心,决定只要是老鼠洞就往一个洞里灌水。最后,我们在一个山坡上发现了一个老鼠洞。通常,老鼠洞是一个入口和一个出口。为了防止老鼠从另一个洞逃走,我们用铲子堵住了一个洞,然后一个人负责灌水。其余的人拿着棍子和铲子聚集在洞的周围,只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很快半桶水被倒进了老鼠洞。此时,大家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口,精神高度紧张。这时,一只大老鼠的头突然从洞里探了出来。它已经被水打湿了,所以它很可能发现了我们,所以它很快就退到了洞里。负责灌溉的同学又往洞里灌了很多水。这一次,老鼠在洞里可能撑不住了,从洞里钻了出来,浑身湿透,像落汤鸡一样。大概是老鼠被水弄糊涂了,摇摇晃晃地扑向一个女同学,以至于女同学“啊”的一声尖叫跳了起来,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我和另一个同学冲过去用木棍和铲子“打”那只大老鼠。当我们停止喘气时,发现老鼠已经“七窍流血”而死。我们用铁锹把老鼠的尾巴剁下来,用纸包好,等上学的时候就“补回来”。我们安慰了那个被老鼠吓得抹眼泪的女同学,最后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秋风送爽,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也是老鼠开始储存食物过冬的时候。所以挖秋鼠也是一个很好玩的活动。一只贪吃的老鼠,它的粮仓里可以储存20~30斤粮食。挖过鼠洞的人都知道,鼠洞内部结构非常复杂,有卧室、粮仓、卫生间。大人说,鼠洞储存粮食的多少,要根据鼠洞的厚度、鼠洞旁边土堆的大小以及鼠洞周围庄稼被糟蹋的情况来判断。老鼠洞的厚度意味着老鼠很大,一次可以携带更多的谷物。老鼠洞旁边的土堆是老鼠挖洞时从洞里拉出来的土。土堆越大,洞就越深越长,里面装的食物就越多。鼠洞周围的庄稼已经被砸得稀巴烂,可见老鼠“亲力亲为”储粮已有一段时间。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我和弟弟带着口袋、铲子和手套等工具出发了。我们在广阔的田野里走着玩着,拔一根胡萝卜,找“黑甜”吃。最后,在一片大豆地里,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老鼠洞,是垂直钻入底部的。洞的直径为6~7厘米,洞的深度超过60厘米。离老鼠洞2米多远的地方有一个大土堆,老鼠洞周围的黄豆已经烂了。去做吧。我让弟弟找到老鼠洞的出口,用土封住,防止老鼠逃跑。我用鞋带把裤腿扎紧,防止老鼠钻进裤腿。记得有一次一只大老鼠钻进了一个小伙伴的裤腿里,吓得他再也不敢挖老鼠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挖一个老鼠洞并不是给老鼠灌满水那么简单,但是为了得到老鼠洞里的食物,你必须去挖,而不是灌满水。正好响应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句名言,为了方便地挖出食物,防止老鼠逃跑,我一边挖一边把坑四周的表面修了一下,这样老鼠即使跑出了洞,也好像是在一个高约60~70厘米的长方体底部,逃不掉。当我挖到大约70厘米深的时候,鼠洞开始横向折叠,我知道离老鼠的“粮仓”越来越近了。果然,挖了一会儿,老鼠洞从一个洞分叉成两个,一个通向老鼠的“卧室”,一个通向“粮仓”。挖了几下,只见“粮仓”里堆满了大豆,来自黄澄澄。这时候我为了防止大老鼠突然逃跑,把通往老鼠“卧室”的洞口堵上了。这时,哥哥已经戴上手套,迫不及待地跳进坑里,开始刨出黄豆。我递给弟弟一根树枝,示意他用它来挖食物,因为有一次我觉得用树枝挖食物太慢了,就用手掏了出去。结果突然感觉食指发麻,被躲在里面的老鼠咬了一口。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用手去挖了。当我们挖出粮仓时,我们准备打老鼠。这时我发现里面的大老鼠开始“撞墙”了。所谓撞墙,就是老鼠发现危险的时候,迅速用土封住洞口,以至于你挖着挖着,发现老鼠洞突然不见了。老鼠的这一招,只能对挖老鼠经验不多的人有效。我找了一根树枝在洞内壁上搜寻,因为老鼠刚刚堵住洞口的泥土比较疏松。用树枝可以检查出来,很快我就重新发现了老鼠洞的位置。这时候我和我哥轮流快速挖起来。挖了十几厘米,洞的封口没了,洞又漏了出来。我还听到老鼠在洞里吱吱叫。我把树枝放进鼠洞一会儿,直接捅过去。就在我急着要戳的时候,老鼠突然从洞里出来了。我吓得头皮发麻,从坑里跳了起来。只见大老鼠的毛已经变黄,前面老鼠的牙齿又大又黄,肥胖的身体长达20厘米。这时,它也盯着我和我弟弟。我和弟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老鼠,但我觉得我的腿在发抖,我的心在怦怦直跳。我们看了大老鼠几秒钟,大老鼠就开始沿着坑壁往上爬,中间掉了下来。它试了几次,结果都是徒劳。最后一次,大老鼠居然来了个“助跑”,以一尺的高度差爬到了地上。这时我的勇气终于战胜了恐惧,对着坑抡了一会铲子。真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了好几次。收获不错,不仅挖出了十几斤大豆,还打死了一只大老鼠,有20厘米长。休息了一会儿,我和弟弟又开始找老鼠洞。很快我们又挖了一个老鼠洞,但这次我们没有以前那么幸运了。挖着挖着,五只大老鼠从洞里跑出来,都被我和我哥打死了。但是当我们挖到粮仓时,里面是空的。当时我很迷茫。只是偶尔看了一个故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个和尚挑水,两个和尚挑水,很多和尚没水喝”。
夕阳给田野披上了金色的外衣,我和弟弟背着食物走在回家的路上。真的是三管齐下,既消灭了啮齿动物,又得到了食物,我们度过了充实快乐的一天。
射鸟
当第一声春雷在家乡上空响起,当蒙蒙春雨滋润着刚刚露出嫩绿的小草,二十四节气中的“谷雨”已经悄然而至。这个时候,我总能听到父亲嘟囔着什么“谷雨种田”,但这个时候,我和哥哥们已经不在乎种不种了。这个时候,我们更喜欢“小人鸟全来”这句话。每年从谷雨到小满,都是我们打鸟的黄金时间。此时,南方的越冬鸟开始向北方迁徙,我们村后不远处有一大片森林,是鸟类迁徙的理想驿站。当白杨树上的树枝开始变绿的时候,树林里麻雀的独唱也就结束了整个冬天,名鸟们也活泼起来,或抒情或摇滚,随风歌唱。这时候我和弟弟打开百宝箱,开始检查我们的武器——鸟夹。每年鸟儿经过村子附近的树林时,总会在这里休息几天,养精蓄锐。这给了我们一个消灭它们的机会,因为每年总有几种鸟经过这里。时间长了,大家总结了打鸟的经验。有一种鸟叫“麻溜”,大小和麻雀差不多,因羽毛上布满麻点而得名。他们的警惕性很低。在地面觅食的时候,只要看到有生物就低头啄,这样最容易开枪,只要在地面上撑着就行。所用的诱饵是一种藏在玉米杆里过冬的食肉昆虫。长约1 cm,是鸟类喜爱的食物。昆虫的尾巴被固定在鸟夹的机制上,所以昆虫试图挣脱并向前蠕动,但它只能“站着不动”,以吸引鸟类的注意。当鸟低下头用嘴啄昆虫时,它会碰到机械装置,鸟夹就会夹住鸟的脖子或身体。还有一种鸟叫“串鸡”,大小和鸽子差不多。这是我们最喜欢的出租车。因为打中“串鸡”不仅能证明你高超的打鸟技术,还能饱餐一顿。在那个生活水平还很低的年代,吃一顿飞禽就很惬意了。因为串起来的鸡喜欢站在土包上往外看,所以它们在下捕鸟器之前,先用铲子在地上搭一个土包,然后把捕鸟器撑在土包上,这样成功率很高。而一只名叫“红马料”的鸟警惕性很高。显然,它已经找到了诱饵,但它只是环顾四周,并不吃它。结果,它选择了小生命。还有一种鸟叫“干巴枝”。玩吧。“干巴枝”是我们给的一个俗称,但是没有人知道它叫什么。这种鸟喜欢待在没有叶子的枯枝上,我们就利用了这个特点,找了几根枯枝放在地上,然后就不管了。你玩了一会儿,看看枯枝下,鸟夹子已经夹住了。真的很好玩。但是这种鸟比较小,没有串鸡那么吸引人。
猎鸟可以单独进行,也可以成群进行。捕鸟的时间是早上六七点钟,这是鸟吃早饭的时间。我记得最享受的一次打鸟是我们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带了60多套捕鸟器。当我们步入树林时,我们排好队,蹑手蹑脚地前进,以免打扰在地上觅食的鸟儿。很快我们发现了一个鸟群,有几十只鸟在地上觅食,非常容易打起来,于是我们开始在离鸟群20多米远的地方设置捕鸟器。因为我们这次带的鸟夹比较多,所以安排了一个“九死一生”局。所谓“九死一生”之局,就是把三排鸟夹依次放低成“┆ ┊ ┆”形状,这样就算鸟躲过了第一道防线,也未必能逃过第二道、第三道防线。放下鸟夹时,水平和垂直间距应保持在20至30厘米之间。如果距离太大,鸟会走在两个捕鸟器之间。在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支援完捕鸟器后,猫就会四处扩散。最重要的一步是“遛鸟”,因为鸟在地上漫无目的地觅食,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它们聚集起来,驱赶到我们放捕鸟器的地方。因为每次放下捕鸟器后,铁锹都会插进捕鸟器附近的地里。一是让我们知道捕鸟器的具体位置,二是警告其他走进森林的人,有人在这里打鸟,他们会饶有兴趣地绕道而行。所谓“遛鸟”就是用嘴吹口哨,简单易学,但是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鸟会听这种口哨。如果你想让他们走左边,你可以站在他们右边吹口哨,反之亦然。如果你让他们往前走,站在他们后面吹。总之和鸟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冲进去,否则会把鸟吓跑。在我们几个人的努力下,鸟儿很快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他们越过我们三道防线时,死伤过半。我记得我们射了30多只鸟,是最成功的一次。晚上,妈妈做好饭,我和弟弟就把小鸟埋在灶口的火里,而我们则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摇曳的火光,等着这一顿美味的大餐,口水直流。一股烧焦羽毛的味道沿着敞开的窗棂飘过庭院,传遍全村。
小饱之后,候鸟就远离了我们的视线。这时候,我们收起了鸟夹,拿出了弹弓,开始追逐我们的老朋友,那只陪伴了我们一年的麻雀。虽然我整个童年都没有用弹弓打过一只麻雀,但我尝试过用鲁迅先生在《跃土》一文中描述的方法,在寒冷的冬天抓鸟,却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一无所获。但是冬天挖鸟巢还是很有收获的。入冬后,懒麻雀会选择屋檐下的空隙作为栖身之所,所以晚上7~8点,我和哥哥们就会拿着梯子和手电筒去挖鸟巢。晚上,麻雀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是瞎的,要等我们伸手去抓。成功率极高。小鸟陪我们走过了四季,度过了快乐的童年。
前年回老家,听父亲说,小时候我们用来打鸟的那片树林不见了。现在那里各种庄稼都有了,鸟也没有小时候多了。我不禁在想,是我们小时候打鸟的不良行为伤害了它们吗?还是我们今天长大了,掠夺了他们的家园?没人接电话。
杀猪
在我的整个童年,每年都庆祝春节,做新衣服,放鞭炮,蒸年糕。中国新年序幕的拉开是从杀猪开始的。进入腊月后,家家开始陆续杀猪。那时候的仔猪是自己养的,一般生长周期是10到12个月,所以肉吃起来特别好吃。那时候家家都把猪养肥了。记得有一年,家里养的猪胖得走不动路,甚至跪着或者躺着吃东西。准备杀猪的第一天,我妈就不喂猪了,让猪把体内的东西排泄出来,这样清理猪肠的时候就省事多了。晚上,妈妈从坛子里捞出腌好的酸菜,开始切。因为当时家里孩子多,饭量大,每次我妈都切了满满一大锅。爸爸坐在板凳上,拿起麻绳准备明天绑猪。我和我的兄弟们兴奋得在房子里跑来跑去,睡不着觉。
第二天一早,父亲找了几个壮劳力去抓猪。趁猪不注意,几个人将猪扑倒在地,并迅速用麻绳绑住猪的腿和嘴,使其无法动弹。几个人把肥猪抬到准备好的桌子上,接下来就是开始杀猪了。我的弟弟们正忙着拿柴火和烧热水。当时的锅很大,直径大概是1米。因为胆子大,负责收猪血。这时,猪头从桌子里探出头来,用爸爸的手抓住猪耳朵,另一只手拿着一尺多长的杀猪刀,准备杀猪。这个时候我妈总是面朝南,嘟囔着“肥猪,肥猪,今年走,明年再来。”也许这就是我母亲对未来生活的祝愿和向往。当杀猪刀刺进猪脖子的时候,猪发出痛苦的叫声。我听父亲说过,杀猪刀会穿过胸膛,扎进心脏。我拿着一根长长的高粱秆在血盆里不停地搅拌,很快高粱秆上就有了厚厚的一层血筋,但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搅拌猪血。直到后来学习了关于血液的知识,才知道搅动破坏了血液中的血小板,所以血液没有凝固。记得有一次奶奶杀猪,因为刀没扎到心脏。大家以为猪死了,就把绑在腿上的麻绳松开了。结果躺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猪突然翻了个身,摇摇晃晃地进了院子。最后又被杀了,让我笑了好久。当血慢慢流干时,猪停止了呻吟。接下来是“吹猪”。这时候必须把猪的肚子放在桌子上,在猪的一条后腿开一个口子,用锤子把猪启动,这个口子的直径大概是1。由5 cm钢筋制成,一端煨成直径大于10 cm的圆形,一端顶端略尖。总长度为1。大约5米。用一只手握住锤子的圆圈,慢慢将锤子的另一端从猪腿上切开的小口插入。这是一项技术工作。锤要控制在猪皮和脂肪层之间。一般每头猪都要锤十下以上,才能用锤子锤出来的“管子”。然后用打气筒在腿的切口处向猪的体内泵入空气,这样空气就会沿着被锤打的“管子”冲到全身。不一会儿,猪的全身都肿了起来,变得比以前更胖了。这时候还需要用“擀面杖”不断敲打猪身上被气吹起来的地方,这叫“赶气”。目的是让空气均匀地遍布全身。费了这么大的劲,目的却只有一个,就是更容易给猪脱毛。这时候弟弟们已经烧开了一大锅水,然后把猪抬到大锅里浇水脱毛。整个过程需要一个多小时。被脱毛的猪变得又白又干净。此时,将猪移回餐桌,用清水清洗表面。“煽动肚皮”是整个过程的高潮。这个时候,我和哥哥们就会围在桌子旁边,看爸爸现场解剖猪。煽动从猪的肚子开始,爸爸拿一把尖刀从脖子处的刀口到尾部的肛门,从割皮的刀口露出一层白色的脂肪,再露出一层瘦肉。这部分肉就是我们常说的。
胖瘦。里面是一层脂肪叫板油,一般有2厘米长。爸爸用刀切开这层脂肪后,整个猪的内脏就暴露在我们面前了。心、肝、肺、胃、肠看得一清二楚,用手一摸还冒着热气,软软的。爸爸先把胸腔里的“灯笼挂”拿出来,其实就是气管、心脏、肝脏、肠道。腹腔是胃,小肠,大肠。不一会儿,父亲把腹腔里的东西都取出来了,剩下的是八块。这时,大锅已经重新粉刷过,准备煮肉了。记得每次煮几十斤猪肉,很快整个院子都是诱人的肉。这时爸爸开始准备血肠了。他要在血液中放入葱花、姜末、胡椒面、味噌等调料,逐渐加水稀释,直到血液转移到刚好“挂碗”的状态。所谓“挂碗”,就是用一碗血慢慢倒出血液时,血液会在碗壁上形成一层淡红色的薄血膜。爸爸每次配血总要加一两碗炖肉的高汤,这样血肠才嫩香可口。猪肉煮到七分熟的时候,爸爸把血肠倒进去,妈妈把昨晚切的酸菜全放进锅里。这时,我和兄弟们开始邀请村里的亲戚朋友到家里吃猪肉,于是热闹的猪肉盛宴开始了。虽然那时候我们不能和大人们一起吃饭,但我妈已经偷偷给我和哥哥们切了一碗肉,让我们这些“馋嘴猫”先吃。第二天,我妈在锅里放了很多板油和肥油,做了两罐肉油。那时候因为家里豆油太贵买不到,我一年到头做饭都是用肉油。而没油的油梭,就是我们喜欢的美食。直到我们吃了一顿油梭饱饭,杀猪才真正告一段落。
这几年因为父母年纪大了,自己不养猪,每年春节都会买一些生长周期短,靠饲料长大的猪肉。那种“苯猪肉”很难吃,但久违的肉香一直萦绕在我的记忆里。今天,在熙熙攘攘、匆匆忙忙的城市里,我们可能不仅失去了过年的味道,还会有那份浓浓的亲情。
野外盛宴
小时候对水果的认识是从年画开始的。我记得有一年我爷爷从市场上买了四张挂满了鲜花和水果的年画,我奶奶指着年画上的水果告诉我,这是香蕉,那是石榴和菠萝。有些老奶奶也是默默无闻。每当我馋的时候,就会用小手摸着年画上的水果,悄悄咽下口水,在脑子里猜测这些水果的味道。因为那时候我们的“水果”只有果园里的黄瓜、西红柿、杏子,还有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秋海棠和冻梨、柿子,或者爬到奶奶家后面的大榆树上吃一顿榆树钱。虽然味道都很普通,但是长在房前屋后的菜园里,尤其是夏天的雨后,翠绿的黄瓜和粉嫩的柿子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真的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一到暑假,我和哥哥们就经常去地里挖猪菜、苦菜、婆婆菜、车轮菜...到处都是一簇簇开着蓝色花朵的马立安,吸引着蝴蝶翩翩起舞。整个田野开满了淡淡的花香。这个时候,我们中午很少回家吃饭。我们可以在野外自己做美味的食物。红烧土豆,烤玉米,黑糖和烤蚱蜢。炖土豆最麻烦,但是我们还是喜欢做,因为炖土豆太好吃了。临近中午,我们开始做准备。我负责挖窑子,大哥捡柴火,弟弟下地摘土豆。那时候地里的防风林纵横交错,把田地分割成一块块。防风林的两边是梯形的排水沟,里面长满了野菜和草。我一直喜欢在沟边挖窑,这样既省力,又方便哥哥捡柴。工具是挖猪肉菜时的钳刀。“窑”的形状和家里做饭的炉子差不多,大小取决于土豆的数量。我挖完窑之后,下一步就是码炭了,不过这里的炭不是木炭,是土炭。我用手抓一把湿漉漉的黑土,使劲码,如果有必要,我会用另一只手用力。于是,用手工把黑土码成一长条木炭,把木炭一根一根地放在圆形窑口上。第一圈结束后,我会继续放在第一圈。最后将木炭放入一个圆锥形的金字塔中,主体工作就完成了。剩下的烧火工作就交给弟弟了。烧了一个小时左右,你会看到窑口的木炭被烧红了。这时,炉口没有再添柴火。当窑里的火焰渐渐熄灭,只剩下红色的木炭时,把准备好的土豆从灶口扔进炭火里,用树枝摊开。把烧过的圆锥金字塔敲下来,把土炭盖在土豆上,这样土豆就被炭盖住了,烧红的土炭就快熟了。为了防止热量散失过快,我们会在整个窑上盖一层厚厚的土,稍后再用手触摸窑外覆盖的土。如果发现某地的土壤特别热,说明这里的土壤不够厚,里面的热量已经传导出去了。这时候就需要继续加土,直到不再热为止。剩下的时间可以吃黑糖,抓蚂蚱。一个小时后就可以“出锅”了。先把厚厚的封泥清理干净。当你看到木炭露出来的时候,你要小心了,因为此时木炭的温度是100度,千万不要用手去碰。这时,香味从木炭的缝隙中飘散出来。这是两个弟弟吞了口水,贪了。我用两根筷子粗细的树枝把木炭一根一根从窑里夹出来。于是大家围着窑狼吞虎咽,有好几次我哥吃到了很烫的土豆,疼得跺脚。虽然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但还是怀念小时候的炖土豆。比起炖土豆,烧玉米简单多了。把剥好的玉米放在一堆树枝上,点燃树枝,让玉米在火里燃烧。当火逐渐熄灭时,将玉米从火中搅拌出来。这时玉米的叶子已经烧了好几层,剩下的叶子从玉米棒子上剥下来。这时,一股混合着稻香的热气冒了出来,玉米粒由原来的白色变成了金黄色。然后把玉米放在炭火上,然后听说玉米被盖上了。
虽然现在市面上能看到烤玉米的摊位,但大多都是先把玉米去皮再烤,省时,但口感却大打折扣。所以工作之后,我还是用小时候的方法煮玉米,虽然有时候会被烟尘笼罩,但是心里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抓住果果
说到果果,小朋友都耳熟能详。偶尔在夏天的集市上,听到笼子里的果果不停地唱歌,吸引了很多小朋友攒够了钱来看,有的甚至催促大人买回家挂在阳台上。这个时候,它常常触动我的思绪,于是我在田野里抓到了小时候的果果。
当时我家乡的蛞蝓一般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绿色,我们称之为“豆绿”,一种是棕色,我们称之为“果红”。因为“果红”鼻涕虫在家里很少见,所以每当小伙伴抓到“果红”的时候,很自然的就向大家炫耀,也许是”。现在市面上卖的笼子大多是竹子做的,很精致。我们小时候用的笼子都是自己做的,比如三角锥、长方体、正方体,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造”出来,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很实用。那时候父母工作忙,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我们,我们只好“自力更生”。当时用的材料是高粱秆。说到这里,我有点哀叹现在的孩子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起高粱秆,现在城里有几个孩子能认识?高粱秆和市面上卖的“甜秆”一样,只是不甜。选料的时候要厚实结实。这种高粱茎秆的外皮已经变硬变黄,里面的果肉由于失水已经干枯。制作笼子大约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笼子上有一个可以打开的门,可以很方便的放入笼子和食物。大家把笼子挂在屋檐下,就成了笼子。在田里抓蛞蝓就是去田里。这时,田野里,蛞蝓声、蟋蟀声、蝗虫声、知名的和不知名的都嘈杂在一起,真有点交响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