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春生在邓岳之前。

声明一下,这是何文迪的一篇文章。

好像总会有那么几天,我会莫名其妙的感到焦虑。

去年这个时候,我写了《月明前写春生》。写湘西饮马,写山野长风。写作的时候下着毛毛雨,写作的时候却阳光明媚。

现在只是回想,却再也写不下去了。

前几天看梁漱溟先生的《朝华》,看了其中一篇,豁然开朗。

“如果人只活在本能的控制下,只在习惯中活动,那就太可怜了。失去清明,就是失去人格。”

我们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等到所有的设置都做好了,才发现清晰度早就没了。

每个人都想走到半山腰,累了就抽支烟。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日子变成诗,回首往事,水依旧流。

但是谁也不能让自己想的顺利。

只能是在结束之前,以千万种方式活着。或者开诚布公,或者好好相处。或清澈,或浑浊。

但显然,他们在生命面前往往一文不值。

维特根斯坦自杀前不可能说“告诉他们我有过幸福的生活”。

也不可能像梁实秋先生那样透明,平和,没有敌意。

我只是在心里养了一只野兽,然后因为害怕和恐慌,就起来没日没夜的尝试。

蜗牛的角怎么了?我把这具尸体送进了石头之火。

这是一种令人羡慕的感觉。

但我们大多数人都只是:不敢去招惹生活,偶尔会难过。

而感到难过,大概是最难过的事情。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相信这样一句话,“永远不要忘记,会有反响。”总觉得有点执念,有点努力才是人生。

但现在不同了。

即使被告知最后会有礼物,我也不想再赌了。人生不过几十年,何必委屈自己呢?

喝酒,喝醉,好像死了一样。是终极信仰。

所以,就在《笑看红尘》里说得对:

“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回头,长命百岁。”[/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