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在我的家乡歌唱

鸟儿在我的家乡歌唱

我的家乡到处都是山,山和坡,树覆盖着山和坡,到处都是绿色的眼睛。在这里,有很多山,有很多树,有很多鸟,有的能叫出鸟的名字,有的叫不出,人们一年四季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鸟在歌唱。

村民们说,在山里,经常能听到鸟儿歌唱是一种享受。

在这些著名的鸟类中,有喜鹊、竹鸡、画眉、麻雀、野鸡、金雉、斑鸠、雀和杜鹃。不出名的鸟也像出名的鸟。它们在这树木繁茂的山上筑巢、产卵、孵蛋和繁殖后代。它们还能发出各种各样的歌声,像山民熟悉的鸟一样拍打着翅膀,叫着。村民们说,山里的鸟鸣是大自然的天籁之音。

在这些名鸟中,村民称朱雀和杜鹃为春鸟,他们在三月的春天在山里叫它们。这里有一种说法:朱雀在每年清明节凌晨鸣叫,每年清明节后三天朱雀会准确地鸣叫。在朱雀的呼唤中,山中的绿树长出了新枝,坡上的草呈现出新绿,人民的春天春情发芽了。心情特别舒服,特别明朗。就在百灵鸟的叫声中,人们正忙着在山里播种春耕。男人们举起鞭子,冲着牛喊,去犁被泡了一个冬天的稻田。犁和耙正忙着耕作。妇女们举起农具,在土坝里种高粱大豆、黄瓜、南瓜、冬瓜、丝瓜、豇豆、四季豆。在朱雀的叫声中,人们用手触摸着细小的土粒,卷起裤腿赤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中,突然觉得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在流动,这让他们更加意识到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多流汗,秋多得粮。

布谷鸟叫的时候,应该是山中农历“长夏”前后,也应该是山中田野里奔忙的季节。山里海拔高,地里的苗比海拔低的平坝晚十几天半月抢种。这时,杜鹃在青山的绿树上不停地歌唱。人们在水汪汪的地里弯下腰去,把已经育好的秧苗扯下来,重新种在地里,不亚于抢种子。在布谷鸟的歌声中,人们拨秧的沙沙声和抢着插秧的声音,汇成了一首优美的田间曲调,萦绕在大坝上。人们知道,布谷鸟的歌声不仅在诉说着地里争苗的急迫,也在传递着当年干旱的信息。人们所期待的是,杜鹃最好在长夏节气后的同一天或一两天鸣叫。长夏前的每一天,布谷鸟的叫声都意味着夏末秋初会有十天的干旱,山里向来怕旱怕涝。当布谷鸟早早地在长夏前鸣叫时,人们早早地在山塘里蓄水,以保护庄稼免受最后一季的干旱,人们每年都盼望着风调雨顺。在人们的眼里,地里的庄稼都在长,都在变绿,雀儿和杜鹃也会飞走,所以听不到雀儿和杜鹃的鸣叫。他们把一些烦恼留给人们,直到第二年春天。

在我们山上众多的鸣禽中,最受欢迎的是几只画眉鸟和竹鸡。他们一年到头都在唱歌。只要它们在青山绿水中,每当它们歌唱的时候,山里的鸟儿就有意识地加入合唱,这里显然成了它们嬉戏和尖叫的天堂。

在这座鸟儿不断歌唱的大山里,村民们把每时每刻都能听到鸟叫声视为一种荣耀。他们能从众多的鸟群中分辨出是什么鸟在唱歌,是公是母,是唱歌还是窃窃私语,是示强还是示弱,是谈情说爱,是激情还是低沉,村民们听得清清楚楚,清清楚楚。

在山里生活,难免会有坎坷,起伏,悲欢,生死,烦恼。人在开心的时候会听鸟叫,心情也会开朗一些。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会听鸟叫,会重拾信心。因此,村民们把到处听鸟叫视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忘不了山里没有鸟鸣的景象,那是五六十年代的事了。山上刮起了毁林之风,山上和山坡上的树都被砍倒了。人们很穷,山坡光秃秃的,所以鸟儿们不得不飞向其他地方,人们再也听不到鸟鸣了,到处都是荒凉、寂静和孤独的困境。上世纪80年代,农田到户后,人们放开手脚到山里种树,封山育林。后来他们退耕还林,漫山遍野的森林在山里生长。远去的鸟儿回来了,人们听到了久违的鸟鸣。村民说:不要忘记那次尴尬的经历,要珍惜今天的拥有。因此,他们对鸟类情有独钟。他们爱鸟,护鸟,养鸟。农活闲下来,他们就在画眉和竹鸡经常出没的高坡上的绿树下放一些鸟罩,然后学会闭着嘴叫鸟,把画眉和竹鸡引诱到罩里,再把画眉和竹鸡放在非常精致的笼子里,在家里精心驯养。

农忙的日子,村民们干脆把鸟笼带在身边,挂在田角的绿树上。他们一边干农活,一边听着鸟鸣,在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中干活,一天过得很快。力气大增也不觉得累。有时候出去赶集或者走亲访友的时候,也要检查一下画眉,带上竹鸡的鸟笼,去和小鸟们打一场,看看画眉和竹鸡谁打得好。人们总是聚在一起看鸟儿在哪里打架,鸟儿在哪里唱歌,大家都轻声说话。两只鸟之间的激烈争斗,此起彼伏,给人们带来了伟大的鸟鸣。那些打得胜仗的所谓画眉和竹鸡,能得到众多围观者羡慕的目光和赞美,鸟的主人都觉得脸上光彩照人。

记得还在山里的时候,特别喜欢去林子里听各种鸟鸣,尤其是画眉和竹鸡。有时候看到人家家养的画眉和竹鸡在笼子里,我就故意逗它们,让它们跳来跳去,叫个不停,离它们的歌声最近的我也听到了。我在山里的时候,也深深感受到村民们爱鸟、护鸟、养鸟,更重视他们的歌声,因为哪里有鸟,哪里就有美丽的风景和树木,哪里有鸟,哪里就有听不够的鸟叫,意味着和象征着这个地方充满了美味的灵气和清新的灵性,充满了生机和青春的情怀。所以,我认为我国的鸟鸣是一种流动的音乐。她像高山流水,她像蓝天白云,轻轻静静的飘着,流淌在青山绿水之间,流淌在阳光下的天地之间,流淌在乡亲们的热望和憧憬中,流淌在我的乡愁里。我想这种流动应该是我们的山与自然的人与人和谐美好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