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田」向当地农民介绍了哪些民俗?
我们七月初来到西藏采风。在拉萨郊区的哲蚌寺,我度过了西藏最大最隆重的节日——雪顿节。在从拉萨到日喀则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年木乡,那里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水果节。
任何传统节日都与民生有着和谐的关系,有着1500多年历史的水果节也不例外。这个属于藏族农区的节日,表现了人们在辛苦劳作半年后等待丰收的喜悦心情。
佛教传入西藏之前,藏族信仰原始宗教苯教。所以1500年前的原果节是人们为祈求丰收而举行的一种祭祀活动。通常是手持香烛、手持经幡的人领路,随后是苯教巫师高举缠着哈达(藏人称为“达达”)的樟树和羊腿为龙头,以示愤怒,祈求丰收。紧随其后的是手持青稞麦穗的村民,他们围着村子的土地转圈,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些仪式也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历史的发展而变化。八世纪后期,马宁学派在西藏处于繁荣时期,人们庆祝水果节带有一些马宁学派的色彩。从14世纪开始,格鲁派占据了各教派的主导地位,这种变化自然也影响到了水果节。人们念经,捧着与格鲁派有关的佛像。
虽然人们对水果节起源的解释大同小异,但从水果节的仪式上把经书带到田间地头才是最重要的内容。藏历6月4日,麦田即将变黄时,会举行仪式,人们称之为“曲果”(念经转田)。曲果节是人们向上帝祈求一个丰收年的时候。人们最担心的是洪水、干旱和冰雹的无情袭击。辛苦了半年的人,面对残酷无情的冰雹,往往表现出无奈。于是,6月4日这天,一个白马骑士带着九宫八卦沿着冰雹路(它经常下冰雹的方向)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法术师和几个骑马的随从。骑手一般身穿黄色缎袍,头戴圆形红缨“索夏”(蒙古帽),背着经书的男女走在最后。在一个指定的地方,法师停下来,开始念诵他的咒文。还有人在骑白马的人的带领下在田野里走来走去,有的地方还去了附近的寺庙。然后,每个人都会围坐在一起,吃一顿简单的野餐。
与曲果节相比,水果节要热闹得多。因为前者是人们对丰收的祈祷,后者是对丰收的庆祝。前面说过,水果节没有确切的时间,大概是藏历的7月份,也就是庄稼完全成熟的时候。水果节一结束,人们就开始密集收割。也有一些地方在收获后举行水果节。对于农民来说,丰收意味着一切,所以农区的水果节比藏历新年更重要,更隆重。人们在水果节前夕早早选好了地方,搭起了帐篷。在水果节的早上,一群穿着新衣服的男人会骑着马绕着田野跑。非常简单的仪式结束后,大家集中在一块平地上进行赛马、射箭等比赛。赛马从简单的比赛开始,包括马上摘哈达,马上射箭。晚上,人们聚集在篝火旁,手拉着手,跳起欢快的锅庄。赛马的同时,还会邀请藏戏表演队,人们会观看自己喜欢的藏戏表演。在这三天里,每个人都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人们尽情地载歌载舞,表达他们对半年辛勤劳动后的收获的兴奋。
去日喀则的路上,路过年木乡,赶上了他们的水果节。7月的西藏,阳光明媚,藏族群众在年木乡的“郭旺节”上载歌载舞,一片欢腾景象。
我们和翻田的队伍一起游行去崇拜神灵。换田队的最前面是两个打扮成仙女的女孩,以示仙女下凡庆祝丰收。人们摇动手中的彩色箭头(用来吸引好运和祈求好运),队伍像一条长长的游龙一样在村外行走。这个村子有几百户人家,虽然每家只有一个人参加田间转移,但是队伍看起来非常壮观。
队伍先在一座小庙前举行祭祀仪式。寺庙前的广场显得庄严而热闹。这时,一些村民用青稞酒向转向田野的人们敬酒,以示良好的祝愿。这让气氛对于出征前的士兵来说,显得英气逼人。这些人从他们宽大的藏袍里拿出酒碗,喝了三杯才被允许通过。看到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倒了几碗酒,请我们每个人都喝了。我不会喝酒,但我不能拒绝。还好这绿树酒不烈,我就豪爽的喝了,引来一阵掌声。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就觉得头晕。
队伍围着村里的田地转圈,换田队经过的地方,都要被桑烟包围。这时,不管是谁在地里干活,还是在干别的事,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在换田的队伍面前喊着“刚古修,中央古修”。当被问及陪同我们的达瓦·平措的口号是什么意思时,他说,“它的意思是赚钱和吸引幸福”。似乎此时此刻,全世界都沉浸在赚钱招财的喜庆气氛中。姑娘们不时在路边采摘一些油菜花、青稞穗和一些野花,用吉祥的彩色箭头捧在手中,表达丰收到来时的喜悦。
只见家家户户房顶上都站着人,其中一个是老太太,一手拿着年糕,一手拿着吉祥箭,朝着换田队的方向晃动。达瓦·平措说,按照习俗,所有经过野战转运队的人都要在屋顶迎接,这意味着迎接祝福。
换了田地,祭了神,队伍又回到了村头的庙里。最后一场宗教仪式结束后,能歌善舞的妇女们开始在村头的广场上载歌载舞,表达与神灵共享幸福的心情。在极其欢快的气氛中,为期一天的水果节圆满落下帷幕,我们也怀着喜悦的心情与年木乡的村民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