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云起》】云起
关键词:“云起”生动心理
最近画画,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为什么南朝的谢赫把“气韵生动”排在“六律”的第一位。画其实就是画“韵”,对象不重要,它只是一个载体。
什么是魅力?“云起”一词的提出具有代表性,一个是南朝的谢赫,一个是当代的萧子贤。两人分别讨论如下:
“画画有六种方法,...一、神韵生动;二、骨法也是笔;第三,物之象形也;第四,随班赋予色彩也是对的;5.营业地点也是;六、转抄也。”(谢赫的古画目录)
“文章作者盖情风向标,神法亦满思,行于心,言于纸上,神韵自然。”(萧子贤《南文学传》)
这两个理论讲的是绘画和文学。后人也阐述了他们所讲的神韵的意义。比较有代表性的有:
“神韵不佳,空陈形似,笔法不佳,空色佳,不精彩。”(张汤颜渊《论历代名画及绘画六法》)
“文章以韵味为主,并不充满韵味。虽有辞藻,非杰作。”(宋振山《铵蜱新论》一)
这两种理论,一方面是针对空能“相似”的不足,另一方面是针对“修辞”的不足。不足之处在于外表没有内在,这是“魅力”,也就是一种内在的精神状态。
为什么我要说魅力是作品的精神状态?我们先来看看“云起”一词的含义:“云起”一词的使用范围包括云及其他气体的总称,节气、气味等自然现象,哲学概念(生命力等。)、文学批评术语(才华、气质以及由此产生的作品风格)、志向、精神等表达人的精神世界、风尚(风气)、运气(命运)、气息(气息)的术语。魅力应该定义为气势,即《左传》庄公与曹刿十年之辩中的“气”,也就是成语“沉郁”中的“气”,指人的精神状态,也可以指万物的精神状态。
这样看来,“韵”字的意思应该是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中的“韵”,意思是“笔为诗,一作即成,为无定向韵”——对此,鲁又加云:“无定向韵,言绝非常体韵。”可见“韵”字可以指一种精神状态。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可以说“神韵”也是后来兴起的一个概念——“表情”,生动的神韵就是“生动的表情”。但在提出六法的时代,与表情意义相近的词语,如神态、表情、神韵、神情等,已经被广泛使用。为什么谢赫不选择其中一个,用“魅力”代替“表情”?很简单。当时上例所用词的范围定义大多指向人。作为六法,既然是涵盖所画一切事物的原理和方法,就必须避免套用习惯性的词语来形容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解,所以他(或他们)选择了与“表情”的意义相邻使用,并指向略显模糊的“神韵”。
人在面对人类和自然界的万物时,感受到自然宇宙中生命的生动性和真实性,赋予自然以情感特征的生动性和真实性。所谓“爬山看海,心满意足”。南朝画家王巍在著名的《山水画论》中说,“望秋云,神飞;面对春风,思考意味着仰望秋云,逆风而立。人与自然的感情是相互印证的,在人与物的相互感受中体会到一种无言的美。这种美就是魅力。
谢赫进一步表达了他对魅力的看法:即“生动魅力”的“生动性”。
谢赫所谓“气韵生动”的“气韵生动”,显然是用来指应呈现气韵的情况,与六律中“物之象形”的句法结构完全一致。如果说我们对“应物”的理解程度应该是象形的,那么我们对“神韵”的理解程度应该是生动的。此外,六法第二、四、五、六部分所述的内在动因与第一、三部分相似,只是为了表达方便,对表层语序的主语和宾语做了改动——比如“用笔为骨法”就是用笔讲骨法;“随班上色”就是上色要跟班;“业务地点”是谈业务的地点;“转仿”就是模仿,以此类推。“气韵生动”是指“气韵生动”的程度要“传神”,也就是说画中的一切都要活灵活现。
我们很难看到谢赫总结六法的纸或帛画,但仍能看到当时六法之一的“气韵生动”的风格——今天,我们有幸看到一些晋南北朝时期的墓葬壁画和砖石画像,其中写生草木和人物服装的线条设置符合潮流,画面上一些相似物体的造型和素描形状的线条一般都是重复的。草绘草木、服装的线条,重点表现出随势飘动的状态,这正是它们应有的样子,而草绘造型的线条有变化的重复,有相似物体造型之间变化的重复,这也是它们应有的样子。上述植被或衣物随风飘动,使相似物体的形状和勾画的线条在变化中重复,这是谢赫时代的画家使所画物体看起来栩栩如生的具体方法。同时,变化和重复的结合是谢赫时代的画家们使他们的画生动的方式。谢赫总结的六种方法之一的“传神神韵”,正是基于这些绘画方法的广泛运用。
中国的诗歌、音乐、书法、雕塑、舞蹈甚至篆刻、戏剧表演都讲究韵味。如明代鲁世勇在《诗镜通论》中说:“有韵则生,无韵则死;押韵为雅,无韵为俗;有韵则响,无韵则沉;有韵则远,无韵则局。凡自得无奇而自得,风景不美而自得者,韵使之。”
当代学者刘程华在《中国音乐的魅力》一书中指出,“韵味”是中国艺术的最高美,是比“意境”更接近中国艺术审美特征的美学范畴。也就是说,“意境”不能算是中国艺术的最高审美范畴,因为它只是中国艺术魅力的一种状态描述,而不是他的审美特征的揭示。中国古琴的声道是抛物线形的,不同于西方音乐的链式声道。链式轨迹可以用形式逻辑来分析和解剖,而抛物线轨迹却不能分析和解剖。它的运行轨迹引领你去追寻,去探索,去捕捉,却总是无法捕捉。如果有什么东西,它会离开你。你抓不到,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正是在这种追求、探索和捕捉中,你获得了一种似是而非的满足感。
刘程华先生关于古琴声迹的论述,让我们想起了中国书画的“线”。“线”是中国画的主要表现方法,但线中又有“气”和“韵”。在线条操作过程中,方圆的粗细、阴燥、转折、顿挫、中锋的侧翼都隐含着阴阳互补之道。虽然我们通常认为“线”对应的是水墨画中的“笔”,但从广义上讲,是用毛笔或其他工具书写的。线条就像音乐中的抛物线轨迹,有自己的“韵”——通向神秘。同时,水墨构成的线条在色相表达上也颇有“神韵”——通过各种精致的笔法,加上中国画坚持以水墨画为真迹,水墨的色相表现出深邃含蓄,凸显了中国画讲究“神韵”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