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麦叶。

每年二十四节气中的月圆之后,很多地方都会正式进入夏季。地里的麦穗饱满,过几天就要割麦子了。

记得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农村的学校每次放假都会让学生回家帮家长,一般十天左右。老师不会布置作业,但有一项任务是捡拾麦穗,开学后交给学校规定数量的粮食。田家在月子里闲的少,人在五月里忙了一倍。割麦子的时候,全村都沸腾了。在外工作的人急于回家。农村人起得很早,收割小麦时起得更早。公鸡叫之前,天还黑着,已经下地了。镰刀是昨天磨的,我们到农场的时候天刚有点亮。当时割麦技术高超,速度快,数量多,留茬又短又平,但全靠体力。切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然后回家吃饭。晚饭后,继续在地里割麦子。中午结束,让女人回家做饭,男人继续割麦子。婆婆食物丰富,孩子满嘴锅浆。妇女做饭,送米和水到田里。在地里吃完饭,大家继续一起割麦子。充满了乡村的热气,后背被阳光炙烤着。这是老祖宗们割麦子的场景,一点也不夸张。

当地里的小麦都割完了,人们就开着拖拉机去地里拉小麦。如果你想打败小麦,你必须磨这块地。石头滚了一圈又一圈,把地推平,然后把麦穗堆在上面。最早的时候,小麦是用石头磨碎的。后来有了脱粒机,装在拖拉机上打麦子。打谷机一响,大家的神经都绷紧了。有的灌麦,有的运麦,有的拉麦,有的挑麦秸。大家不敢怠慢,没有放松的机会。脱粒机的声音很大,你必须用最大的嗓门喊才能听到。小麦收获后,需要扬麦,通常是通过自然风。扬麦也是一名熟练工人。人们戴着草帽,拿着铲子。他们年龄越大,经验越丰富。扬麦的级别越高,尘土和灰烬都飞走了,麦子自然就干净了。后来有了铁扇,省力多了。

小麦是干净的,然后晒干。这个时候,最关心的就是天气。当长老们看到天空阴云密布时,他们下令迅速收割小麦。那时候我最不愿意帮长辈扛麻袋,麻袋有土腥味,但我还是忍着一袋一袋往下倒。那时候,麦秸还是家家户户的柴火。看着大人们一层一层地堆起麦秸垛,真是太神奇了。其实也是个技术活。如果堆得不好,很容易掉下来。堆的时候一定要一圈一圈的旋转,这样才能堆的又高又结实。夜晚,麦田是孩子们的世界,和老鹰捉迷藏,捉小鸡。风吹麦浪说丰收,听孩子的声音。割麦子的时候,各家各户会买很多食物和饮料。那时候冰箱还没普及,啤酒基本都是用冰冷的井水泡的。孩子们有时会买一根冰棍或一个大冰淇淋来吃。

炎热的夏天,忙碌的季节,丰收的喜悦,所有的声音在村子里回荡。拖拉机在田间穿梭,树下无人乘凉。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有机会在树下呆一会儿。抢食物时,全家人从头到尾都参与。无论如何割麦、打麦还是扬麦,都需要团队合作。很多时候,是几家合伙,互相帮助,共同努力。谁知道中餐每一粒都是硬的!

我的农活快结束了,爸妈会让我用麻袋挑麦穗,也是为了完成学校的任务。刚开始都是自己的,后来倒在路上,再后来割麦子的地里收割。有时候会跟着拖拉机拉麦穗,有时候会突然掉一把,自己去捡。因为摘麦穗不容易。父母说交多少,不够自己想办法,就是有人捡了一百斤。当时我既羡慕又怀疑。其实我爸妈是开玩笑的。到开学的时候,他们会自己带饭去买单。当时有很多奇怪的想法,比如脱粒机会不会启动,铁扇会不会把人吹走。

我初中的时候,国家宣布取消农业税。自古以来,人们就认为,耕者有其田,受者有其食,是天经地义的。从公元前594年鲁实行“初税亩”,到汉初税制的形成,再到隋唐的租庸关,中唐的两税法,明朝的一鞭,清朝的流传。直到2005年才全面取消农业税,收粮历史2600年。改革开放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给农村带来了生机。但农民每年收获的小麦,有的要上缴公粮,有的要养活自己,有的要上缴村里。当时小麦产量不算太高,价格也不高。再加上当时的计划生育,很多人因为家里穷,早早就辍学了。当时到了交公粮的时候,大家都舍不得。一看到村干部拉菜,都耸耸肩。高中的时候,听宿舍的朋友讲过他们村集体抗交公粮的故事。最后县里的警察出动了。后来我去割麦子,村里安静了。回家问爸爸,刚收割的小麦卖了。现在都是联合收割机,分分钟都过去了。但大部分收割者都是外地的,也是跨地区打工谋生。小时候经常有人说南方的麦子要比北方的麦子先收,学了地理才知道是气候差异。也有晒麦子的时候,一个接着一个。物理老师说是为了增加接触面积。农业税取消十几年了,确实减轻了农民的负担。当时的真实状态是农村真穷,农民真苦,农业真危险。取消农业税,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代人想过。再加上土地补贴和农村医保,真的是“第一次”。振兴乡村,留住乡愁,农业现代化,才是最终的发展目标。

小麦请假早已是童年的记忆。割麦、打麦、扬麦的场景终将消失。我们的祖先在农业方面的技能最终将在我们这一代消失。多少次离开这片土地,现在却充满了留恋。面朝黄土,面朝天空,是永恒的天空。重读白居易的《看割麦》,再看看海子的《五月的麦田》,听听《希望的田野》,你也会有同感。珍惜雨村和黄昏村。万里无云就像我永远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