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散文:记忆深处的农忙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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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假日的消失象征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很让人想起属于孩子们的开心农场假期——题字。
深秋,江南水乡,田野金黄,稻花香。在一个温暖的秋日,骑着自行车在乡间小路上行驶是非常愉快的。放眼望去,金黄的稻田里满是沉甸甸的稻穗。凉爽的秋风酝酿着稻香。收割机已经开始在金色的田野里欢快地奔跑,如畅游在金色的海洋里。此时此刻,这一幕不禁勾起了我学生时代开心农场假期的回忆。
记得小时候,公社一级的农村中小学会在春末夏初的农忙季节和深秋的农忙季节放两次假,也就是所谓的农忙假期。这个假期短则七八天,长则十二三天。放假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孩子们在自己的家队干点农活,减轻父母的辛苦,但这个愿望最后往往被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变成了孩子们的“狂欢”。
后来读了白居易的一首诗:“田家闲少,五月人倍忙。到了晚上,南风起,麦子黄了。婆媳而子,伴着锅浆,随兵场而去,丁壮在南港。充满了乡村的热气,后背在太阳下燃烧。我不知道有多热,但我珍惜漫长的夏天。”白居易的这首诗,已经把五月的忙碌和辛苦都写了出来。当然,白居易时代没有“双抢”。如果有的话,他肯定会按照他老人家的性格,写七月而不是五月。五月还有一个节气叫“芒种”。芒果,芒果,培养,培养。
“穗种”前后,油菜籽由绿转黄,金黄的麦田,田野简直是一片金色的海洋。但是,好的东西总是很难得到的,总是需要努力的。油菜和小麦经不起雨水的浸泡。结果“太阳是黄色的,雨也是黄色的。”几场雨过后,油菜、小麦都黄了,农忙假期正式开始。
在农忙季节,大人没有太多精力照看孩子。生产队的农活让他们早起晚睡,除了一日三餐,没有更多的时间照看孩子。对于孩子来说,这样的节日是一年中最快乐最潇洒的时候。在收获季节、春末夏初、夏末秋初,天气晴朗,不是很热,也不是很冷。小屋的田野似乎是专门为孩子们建造的天堂。这个天堂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快乐。孩子们象征性地为生产队捡拾了一些散落在地里的麦穗和稻穗后,象征性地“学会了靠桑荫种瓜”,剩下的时间就是漫天玩耍。不像现在的孩子。周六周日,他们把装满作业的书包带回家,有的还要赶补课。更别提假期了。
三五成群,在田野里,在桑树间,有人抓泥鳅,有人抓小鱼,有人找剩余的桑果,有人偷自留地的瓜,有人翻三角洋片。还有野火烧红薯,或者饭堆旁边扔毛刀(一种扔割草镰刀的游戏)。抓泥鳅的人把它弄得像泥菩萨,手上、脚上、头发上都是泥。不过没关系,大人们还没吃完,回家用水冲地面,还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精灵。炖红薯要在桑园边上。煨之前,在地上挖一个坑,然后把捡来的枯死的桑枝等木头打碎,点上火,等到只剩下炭火的时候,把红薯埋在里面,等炭火渐渐熄灭的时候,再拿出来吃。当然,煨的同时,要把猪草割好,否则父母很难在门前交代。当猪草被切成竹篮时,红薯就熟了。结果太多厨子里的每个人都把炭灰撕开,从灰堆里拿出来,用嘴吹掉,皮香的红烧红薯就成了。双手两边一掰,伴随着一声,一股白烟般的热气从可乐外的糯红薯中间窜了出来,可乐的味道直冲脑门。一瞬间,红薯被分成了三下五下,被吃得体无完肤(声音是这样的),一个不剩。如今,这样的红薯在商店里也能买到,但价格高得不提,田间地头也没有野趣。
烧野生蚕豆就更原始了。大一点的孩子从地上拔出整个带着枯枝黑壳的蚕豆枝后,直接把整个蚕豆枝扔进火里,让它叭叭地响。用不了多久,蚕豆就会从豆壳里跳出来,掉进灰里被煮熟。火灭了,拿一根桑枝,拔出豆子,享受美味。孩子性子急,每次没等凉下来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嘴里手上都是炭灰。长大后读曹植的诗,想起桑园边上烧蚕豆的场景,有点莫名其妙。
晚上,吃完晚饭,孩子们会聚在一起玩捉迷藏。因为那时候没有电视,更没有手机。竹园,树下,草堆旁,房前屋后,都是我们孩子理想的藏身之处。你躲,我找,你追,幸福满满。不时传来阵阵天真爽朗的笑声。
后来建立了联合生产责任制;后来生产队没了,分田到户,农忙假也没了。但是到了农忙的时候,我们已经长大了。后来农村小学也取消了,农村孩子都去镇上的小学和初中读书;到现在,孩子们的书包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假期越来越短。他们哪里知道还有一个节日叫农忙节?
小时候的农忙假期已经成为过去,离我们越来越远,但记忆中的“农忙假期”依然很清晰,很有趣。
好在现在有关部门已经出台了《关于全面加强新时期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要求大中小学建立完整的劳动教育体系。要有目的、有计划地组织学生参加日常生活劳动、生产劳动和服务劳动,让学生切实体验动手实践,贡献汗水,接受锻炼,锤炼意志。在这种情况下,也许“农忙假期”还会再回来——值得现在的孩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