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散文
-题字。
(1)小麦切割
到了种穗的季节,布谷鸟用灰色的翅膀在蓝天上叫了几声,地里的麦子开始变黄了。它的叫声在老人的脸上闪着红光。只见他站在田里,用宽厚的手掌扇了一个满满的耳朵,在手心里使劲拧着,吹着嘴,手里拿着麦子。看着金黄饱满的谷粒,喜悦绽放。
我妈就像一个有着丰富麦口经验的战地指挥官。在麦收之前,她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麦子开花的时候,沟边的草和羊绒都很丰满,我妈就抽空割了一些,晒干,扎成一捆,放在屋檐下,等麦子收割的时候当麦腰用。粽子和柴叶一直留到端午节,一个过节,一个麦口。妈妈说端午节的粽子吃节气,麦口的粽子凉到心里。
太阳炙烤着麦穗,这是开镰收割的“命令”。晚上,妈妈把包好的粽子煮好,鸡蛋洗好放在锅里,放在竹篮里。然后她煮了两块开水放在竹篮旁边,给了我们一些任务。谁扛稻草捆,谁扛竹篮,谁开水瓶,镰刀一开,煮好的粽子蛋就是午饭,麦田就是饭桌,麦堆就是板凳或床。当你累了,你可以坐下来休息。
公鸡第一声啼叫,我妈就披衣起床打开电灯,搬来一块磨刀石,放在长板凳上磨去年用过的镰刀;公鸡叫两声,把磨好的镰刀装进帆布包里;公鸡叫三声,就把我们一个个叫醒,说沾了露水的稻草要割得结实,不能让人暴晒。
通往麦田的小路很静,静到我们能听到各种昆虫的鸣叫。草尖上的露珠打湿了我们一家人匆匆的脚步,月光下的麦田随风起伏如波,发出沙沙的声音。来到田头,我妈放下帆布包,侧身踱步,一次站一个人,发了镰刀,再一次站另一个人。走了五步,一家五口全部就位,突然举起五把镰刀,像天上的半弦月,对着稻草均匀地挥舞。
抱在怀里的麦子,就像一波翻滚的浪头,按住就砍,又一波浪头汹涌而来,再按住就砍。没有人说话,只听见刀片割稻草时发出的吱嘎声,但麦芒像针一样刺着他的胳膊。各种麦虫爬进袖子里,刺痛他的皮肤,但他真的没时间去理会。为了追上母亲,他拿着镰刀不停地举着、落着,身后的麦子落了一地。
渐渐的,我觉得腰酸背痛,手掌被手柄磨出了好几个大水泡。握着把手是钻心的痛,我的动作明显很慢。我的兄弟姐妹也被我妈拉下水了。母亲是一名尖刀选手。谁掉队,她就走一趟。渐渐的,她割的地盘几乎和我们三个人一样大了。妈妈没有责怪我们,而是一直鼓励我们。这样的鼓励一直到太阳接近中午,所有立着的麦子都放下了。
当我割完最后一粒小麦时,我坐在稻草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拿起粽子,开始结巴。回头看那倒下的麦子,不敢相信是被我们手中的镰刀割下的。虽然头顶烈日炎炎,但吃着妈妈亲手包的粽子,还是觉得又凉又累。
转眼间,我在城市生活了20多年,再也没有割过麦子。我妈妈老了,不能再割麦子了。但在麦收季节,她还是会拄着拐杖,看着收割机在地里忙碌。她一边看,一边惊讶地惊呼:“现在割麦子多容易啊!机器一吞完小麦就下来了,不像我们用镰刀割的时候。人累得脱了一层皮。”
时光荏苒,时光如梭,割麦时汗水、疲惫、兴奋、快乐交织的场景历历在目,终生难忘!每年麦收的时候,我都会回到家乡,走在田埂之间,弯腰闻着熟悉的麦秸味,看着一朵朵金黄的麦浪,就会想起那种“累并快乐着”的麦收经历。
(2)移植
麦子收割后,地里有一垄垄又短又硬的茬子,倔强地望着天空。鸟儿在残茬地里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地寻找裂开的麦粒。
节气不等人。小麦晒干入库后,父亲开始整理农具。我父亲是村里的好农民。耕作用的犁、耙、犁等农具整齐地码放在小坡屋里。犁拿出来,磨刀石打磨犁头耙齿。把挂在屋檐下的粗牛绳取下来,拴在牛犁的杆上。父亲舍不得让自己的牛受罪,这是生产队分田地时分的。父亲爱牛如子,没事就赶着牛去吃草。这头牛被他父亲养肥了。
初夏的日子就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说变就变。刚才明明在万里,一眨眼,眼泪就夺眶而出。雨天是插秧的日子,雨水把村民引到田头。五颜六色的雨衣在田野里飘扬,空旷的麦茬地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父亲戴着帽子,扎着麻纤维,肩上扛着木犁牵着水牛,一脚深一脚浅地向麦茬地走去。这个时候,麦茬地里已经排满了水。看着一滩水,父亲并不着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袋,戳进烟袋里,在地上放满了一壶烟,用大拇指点着了火,美美地吸了几口,然后拍拍水牛的头,套上轭,鞭打它,开始愉快地犁地。
父亲忙着犁地的时候,母亲领着我们去隔壁水田里拔苗。妈妈分工明确。她和妹妹拔苗小心又麻利,我和弟弟壮壮负责打捆运苗。拔苗是个轻活,可以坐在矮凳上拔。但是水里有很多水蛭,昂着头摇晃着身体,在水面上游来游去。我妹妹吓得尖叫起来,开始往山脊上跑。母亲瞥了一眼,笑了,双手飞快地拔苗,和邻田的家长简短地聊了几句。有说有笑,绿油油的秧田成了一滩空水。
父亲把地犁好了,我们的秧苗已经拔了。接下来的工作是插秧。父亲用尼龙绳把田地分成大小均匀的格子,我们在这个格子里种水稻。母亲卷起裤腿,拿了一捆秧苗。她低头教我们插秧的要领。这似乎是简单的农活,但做起来很难。母亲插秧轻巧快捷,插秧就像排队等待检阅的士兵,而我们种下的秧苗杂乱无章,毫无美感可言,深浅不一。只有一点点的小苗尖露在外面,可怜巴巴地向我们“求救”,漂浮在水面上,围着妈妈的。邻田的人都笑着调侃:“稻子旱稻好吃,难种!”说完哈哈大笑。这笑声刺得我们无地自容,脸贴着水面不敢抬头,也不管是不是随便种的。妈妈没有批评我们,而是走过来手把手教我们。妈妈用一把幼苗示范:“双手要紧紧捏在幼苗根部,拇指、食指、中指并拢,形成三角形尖端。轻轻地把它放进泥里。插秧的时候看前面几排,尽量插整齐。”在妈妈的反复训练下,我们终于体会到了插秧的诀窍,心里也有了一点知识,所以有了分寸,插秧也有了条理。
全家人在雨中忙了两天,插秧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原本空白的稻田披上了绿色的外衣,嫩嫩的秧苗在微风中轻轻移动,仿佛在炫耀秋收。我们微笑着看着父母,父母也微笑着看着我们,欣慰地挂在他们黝黑而深深布满皱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