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腊八节散文三则
蒂希
腊月初八是中国的传统节日——腊八节。每年腊八节前夕，妈妈和奶奶都会煮一大锅腊八粥，让全家人品尝。
夜幕一降临，妈妈和奶奶就忙起来了，淘米、泡果、去核……忙得妈妈和奶奶忙得不可开交。然后开始烧开，等锅里的水烧开了，就开始小火炖。我一直喊:“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怎么还没准备好？”妈妈看我等不及了，就对我说:“时间还早。腊八粥要到第二天早上才炖。”我失望地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一起床，妈妈就在桌子上放了一碗腊八粥。忘记洗脸刷牙了，一口吞了下去，看着碗里各种各样的东西:红豆，黄豆，红枣，莲子心，花生...我好奇地问妈妈:“为什么腊八节要吃腊八粥？”
“中国喝腊八粥的历史已经有1000多年了。腊八这一天，无论是朝廷、政府、寺庙，还是黎民百姓家，都会煮腊八粥。寺庙煮腊八粥敬佛；而我们煮腊八粥，一是祭祖，二是省钱。你看，这粥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我们以前吃剩的。用腊八熬一锅粥不是一举两得吗？”妈妈愣了一下，然后对我说:“腊八粥虽然有“八”字，但不一定是八料做的。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松子、桂圆、葡萄、银杏、红豆、黄豆、绿豆、花生都可以一起煮。过去有些讲究腊八节的人，要把果子雕成人形、兽形、花形，然后放在锅里煮。”
我们家腊八节，必须做两件事，一是煮腊八粥，二是腌制腊八蒜。腊八蒜是将大蒜去皮，放入醋中。我妈妈说腌制的大蒜会在这一天变成鲜绿色。太神奇了。确实是。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只有腊八这个节气才能腌制蒜青。前段时间不小心放进醋里的大蒜居然变绿了，才知道这很可能是我妈为了让我们剥大蒜而编造的美丽谎言。腊八那天，我们小孩子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挑豆子，把坏豆子和石头挑出来。这也是最幸福的时刻。两姐妹仔细审视着桌子，我双手抓着豆子，桌上一片祥和，惹得她们怒不可遏。现在母亲把摘豆子的任务交给了孙子们，孙子们比他父亲小时候调皮多了。腊八粥不仅有各种豆类，还有红枣、葡萄干、龙眼肉、橘皮等。自然少不了大米，包括大米、小米、糯米、黑米。煮这种粥需要一定的技巧，软烂粘腻，不粘锅，用的时候要小心。我妈做的腊八粥有一种特别的香味，经常香的满楼都是。我们一路上楼都闻到香味。我妈堪称民间美食家。70年代，物质普遍不富裕，但因为妈妈精制的粗粮，餐桌上总是有吃不完的美味佳肴。
没想到腊八节这么精致。看来我需要多了解一下腊八节。
偏激
从记事起，我就记得每年腊月初八，妈妈都会给我们煮腊八粥。
这种腊八粥是用糯米、红糖和十八种干果熬制而成的。干果中，大的有红枣、桂圆、核桃、银杏、杏仁、栗子、花生、葡萄干等。，而且小的都是各种豆子和芝麻，很甜很好吃。妈妈每年都会做一大锅，不仅全家人吃，还分发给邻居亲戚。
母亲说:这腊八粥本来是佛寺为祭祀佛祖而煮的——十八种干果象征十八罗汉，后来这种习俗在民间流行起来，因为借此机会清理厨房柜子，给孩子煮这些吃剩的杂果，也是省钱的好办法。最后，她叹了口气说:“我母亲死在腊八，那时我才十四岁。我伏在她身上痛哭一场后，赶紧去厨房给爸爸哥哥做早餐。我还在炉子上看到了她昨天煮的一小锅腊八粥。现在我每年还煮这腊八粥，不是为了供佛，是为了纪念母亲。”
我妈死于1930年6月7日，正好是农历腊八！那时候，我有了自己的家。为了纪念母亲，我也在每年的这一天煮腊八粥。虽然我编不出十八种干果，但孩子们还是爱吃。抗战后我们南北迁徙，有时候还在国外，尤其是最近十年。我们几乎连一个“家”都没有，所以忘记了腊八这一天。
今年腊八的早上，我碰巧看到我的第三代孩子围着桌子，洗红枣，剥花生。他们见我来了，都抬起头来说:“奶奶，我们每年都要煮腊八粥吧！妈妈说这腊八粥好吃。你以前每年都做。”我笑了，心想这几个孩子真贪心。我说，“那是你妈妈年轻的时候。抗战时期，很少吃甜食，吃腊八粥成了一种隆重的仪式。怎么还找这个麻烦？”
他们互相看了看，低下了头。一个孩子轻声说:“妈妈和月经说，你妈妈为了纪念妈妈，每年都做腊八粥，你为了纪念妈妈，每年都做腊八粥。现在我们每年都要煮腊八粥来纪念我们敬爱的周总理和周爷爷！这些我们能聚在一起的红枣、花生、栗子、各种豆子，不代表十八罗汉，而是象征着我们这一代准备走上各条战线的中国年轻人。每个人都紧密、和谐、甜蜜地团结在一起……”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小月历纸，在1976年1月8日的底部印上了“农历元年十二月八日”的字样。他把这张小纸条放在我面前，说:“你看，这是我妈留着的。周爷爷的纪念日是腊八！”
我什么也没说，低头和他们一起剥花生。
提索
腊齐，巴拉，冻死叫花。我很小的时候就会说这句谚语。我叔叔和爷爷教我的。五岁那年，腊八节天寒地冻，我的呼吸都变成了冰。因为冷，我呆在被子里，拒绝起床。但是那天，我叔叔和爷爷起得很早。晚饭后，他去了镇上，说很重要。这个镇离村子有七八英里远。我叔叔和爷爷走了，天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后来，雪下得更大了。我突然有点害怕了。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叔叔和爷爷不得不在雪中外出...
因为家庭变故，我被叔叔和爷爷寄养了半年多。我叔叔是个孤独的老人，六十多岁了。他看起来像七十岁，甚至更老。但是他很爱笑。他笑的时候，山羊胡子动起来，很好看。我不能让那个女孩跟着我叔叔和爷爷再受一次委屈！多好的孩子啊，可是现在，唉...”他经常颤抖着说。虽然我不太懂他的一些话，但我知道他很爱我，他比家人亲密得多。自从我来了，他用来换钱的鸡蛋就成了我的营养品。他也白喝少了，说以后要攒钱供我读书。
叔叔和爷爷终于回来了。他全身雪白，像个雪人。他看到我就开始笑，山羊胡子上的雪落在我脸上，凉凉的。他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一个大袋子放在桌子上。凭直觉，我就知道应该是食物。但他不肯先打开，而是先给我洗了脸，编了头发。最后，他拿出过年的新外套，让我穿上。然后，就一点一点打开纸袋，啊！里面的东西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孩子，你知道吗？今天是腊八节，也是你的五岁生日！”他还是笑了，但那笑容里有我无法理解的东西。“这叫生日蛋糕！听说城里人过生日都很乐意吃这个！我提前让在镇上开杂货铺的亲戚从县城过来了！”说着，他打开了另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五支红色和绿色的小蜡烛。他把它们一个个插在耀眼美丽的蛋糕上，用火柴一个个点燃。蛋糕上立刻开出了五朵金花。“闭上眼睛，许个愿！儿子，许一个你最想要的愿望。以后，你的生活会越来越好。人们都说生日那天吃蛋糕、吹蜡烛、许愿是最精神的……”
这是我的第一个生日，我的第一次经历和有一个生日蛋糕。那块蛋糕是我吃过的世界上最漂亮、最美味的——又软又嫩...我永远不会忘记它。我叔叔和爷爷一口都不肯吃。他说，整件事都是我的。我想把它完全吃掉——连同我的愿望。
所谓难忘。也有人说，不去想，就永远忘不了。那个寒冷的冬天，一个老人用他能想到的最特别的方式，用甜蜜描绘了一个孩子灰色的童年，成为我人生中最温暖的回忆之一。
是的，时间永远不会腐蚀记忆。有些记忆甚至被岁月炼成了宝石，在生命的历程中闪闪发光。正是这些或甜或苦的记忆，形成了生命的链条，无限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