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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佛前的紫罗兰。
作者:雨夜的蝴蝶
我是佛前的一朵紫罗兰,沐浴着静静的梵文吟唱,静静的绽放在忘我的河上。几乎静止的河水清澈见底。佛说,忘川反映了人间的喜怒哀乐。
所以,我常常看着那些男男女女,笑着,哭着,开心又难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笑的少,哭的多,开心的少,伤心的多。
我问佛陀,佛陀慈爱地告诉我,人生是一种修行。只有看破红尘,才能充分体会到。我还是不明白。佛说我不需要懂。更多的时候,我在静静的绽放,听着风,看着雨,醉在月亮上。
我仍然记得那天早上,我看到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东西。苍白、蓝色、温柔的东西温柔地笼罩了整条忘川,慈爱地抱着我,就像佛陀看着我一样。我只记得佛祖呢喃,注定的爱,注定的爱。这两个字我不懂。我问佛祖那是什么,佛祖说是雾。我问佛祖什么是注定的爱情,佛祖深情地看着我,就像雾抱着我,说我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我是佛前的一朵紫罗兰,静静的看着这个世界,日复一日,看着那么多人一次次轮回,重复着前世的故事。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却不愿意放弃红尘。我问佛祖,佛祖慈爱地舀起身边的水,说你开得真美。我静静地在遗忘的河流上绽放。一年又一年,看着这个世界的聚散,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许几十年,也许几百年。终于有一天,我对佛祖说,我要去人间。佛祖还是慈爱的看着我,问我是不是真的决定离开他去人间了。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了看佛祖。佛说温柔,注定的爱注定要逃避。佛说,不要让我喝忘川的水,让我把记忆留在这里。佛祖说要带我回去。佛说,当我真正得到一个人的爱时,带我回去。佛说,不要让我被这个世界玷污和伤害。我正准备问佛祖什么是爱。佛祖把我捧在手心,送我入红尘。
我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我妈告诉我,在我出生的那个夏天,村前的荷塘里突然冒出了很多莲蓬。我出生的那天早上,荷花盛开,父亲就给我取名叫涵涵。娘还说,我出生后第三天,一个高僧来看我,说我有智根...娘还有话要说,却被父亲的眼神制止了。我没有问,只是静静地听着。我知道,我是佛前的紫罗兰。我没有告诉我的父母。我更喜欢淡紫色,忘记河流的时候总能想起自己是淡紫色。时常想起梵文,清风,幽竹,明月。
我经常下午去村前的大池塘看满塘的荷花。我仍然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我坐在柳树下。我妈妈说那棵柳树有500岁了。我知道它有800岁了。它也知道我在佛前是一朵紫罗兰。每次我去,它都会跟我说话。我看着池中的荷花,静静的,就像是我微微绽放的时候。
我还记得有一阵微风让我的裙子飘起。当我拂去挡住眼睛的头发时,我回头看见了他。他穿着蓝色的衬衫,就像几百年前的雾一样。他看到我的时候,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我忘了回头,一直看着他。直到柳树用它的枝条轻轻拂过我的手臂,我才想起妈妈说过,女人不能这样。我手里拿着裙子匆匆离开了。那年我十四岁。
后来我再去看莲花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他。慢慢的,我知道他的名字叫青。他总是拿着一本书,然后我看荷花的时候,他就看书。我知道他也在看着我。威洛告诉我的。慢慢地,我们开始交谈,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教我的第一首古风歌曲是: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经常读的是,鸽子起飞了,在河上,一位窈窕淑女,一位窈窕君子。.....然后反复唱哦,欢迎,睡觉想,悠悠,辗转反侧。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那天早上,像被雾气拥抱。
然后有一天,他紧张地看着我,伸出手对我说:生死富贵,儿子幸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不是很明白。我只是觉得那句话一出来,就像佛平时跟我说话一样。于是我知道,这个人是佛给我选的。所以,我轻轻地把手放在他的手上。那一年,我十六岁,二十二岁。
青说,先立业,再结婚。爸爸妈妈对他很满意,也很认同他。两家为我们举行了订婚酒。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开心,跟平时的开心大不一样。妈妈开始教我一些东西,说这是女人的工作。我看荷花的日子少了。柳树告诉我,没有我,荷塘变得很孤独。孤独,这是什么?我不太明白。我的生活没有太大变化。十八岁那年,我嫁给了青。
青对我很好。他总是尽快回来陪我。他经常跟我回我妈家,跟我爸下棋。我妈很爱我,不想让我出柜。我只是看爸爸和青下棋。青总是给爸爸让路,青还教过我下棋。看得出来,青已经熟练地给爸爸让路了。青的事很多,总是在灯下写作。我只能给他端来一杯茶,润色他的墨迹。这个时候,青总会放下手中的笔,把我抱在怀里,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轻轻唤着水莲。青总喜欢叫我水莲,说是他的水莲。他说我有淡淡的荷花香。众所周知,我本来就是佛前的紫罗兰。
那几天,我从来没有在佛前想过自己的人生。我的生活曾经很平静,但是渐渐的,村里的一些人开始议论我。威洛告诉我的。原因是我没能给大清生个孩子。我觉得很奇怪。我原本是紫罗兰。我为什么要生孩子?青没有说什么,但我也看到了他的叹息。妈妈也问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感觉自己的内心不再平静。
我开始回想起我忘记那条河的日子。我记得佛祖跟我说过,只要我真的得到了某人的爱,他就会来接我。但那是什么时候?我问刘舒他是否见过佛陀,但刘舒什么也没说。我意识到柳树没有多少时间了。本来,我想问刘舒什么是爱。所以没问。
那天,我妈二话没说就把我接回家了。青还没回来。我觉得有点奇怪。爸爸只是叹口气看着我,偶尔叫我的名字。我在村里听到了结婚的喜悦,就像当年嫁给青一样。我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我跟我妈说我想看荷花。我妈想阻止我,我爸阻止了她,只是告诉我记得回来吃饭。我很奇怪为什么不让我回家,我和青的家,但我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现在不是夏天,荷塘里什么都没有,杨柳也衰老了很多,衰老,这是我来到人间才知道的。太阳的颜色很奇怪,红色,柳树说,红色很悲伤,什么是悲伤,我不知道。
我记得很清楚,那块红色里,蓝色的,我给他缝的那块,变得很不清晰。他飞到我身边,紧紧地抱住我。我很惊讶青很温柔,但是抱我很疼。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我,水莲,水莲,我的水莲。我还在他怀里,只感觉心跳怪怪的。从青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中,我知道他父母想为青纳妾,因为我一直没能生下孩子。青不愿意,他爸妈说不愿意就跟我离婚,今天是纳妾的日子,他却跑了。他说,他的妻子,只有我。我静静地听着。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青在一起。正如我知道威洛的时间不多了。
后来清也没带妾,父母也没说什么。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我越来越不喜欢出门了。我偶尔去荷塘散步,只看到柳树越来越弱,我也没办法。
我记得佛说万物皆有定数,不可强求。青的工作越来越多,经常工作到很晚。我还给他倒茶,给他润色墨水,他还经常把我抱在怀里,呼吸我的气味。只是我们不再给诗填词了。我开始回忆我在灯下遗忘之河的日子。
后来,青有时也不回家。他开始变得憔悴。枯槁,柳树说。妈妈说,我瘦了很多。我淡淡的对妈妈笑了笑,没说话。其实我从别人的八卦中得知,上次给清娜的妃子是在清念父母家,但是清念虽然不在,还是进了清念家。我也知道青有时候不回来,就住在父母家。
我开始等佛祖来接我,可是佛祖怎么还没来?那一天,我记得是夏天,因为我看见莲花回来了。我没有做饭,因为我不知道清会不会回来。门突然响了,我以为是青回来了,就出去迎接。谁知道,是个女的,很漂亮,穿着粉色衬衫。她的眼睛也是红色的,当她看到我时,另一种水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一直在说,是你,是你,是你活在青春的心里,一直都是你。虽然我没见过你,但只有你能活在青春的心里。因为你,我只能做他的妾。因为你,我和他结婚三年,他都没有碰过我,因为你,因为你。你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孩子?这样,我也可以破釜沉舟,不用抱有幻想。我不明白。我只是看着水一直从她眼睛里流出来。我知道,这叫眼泪。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反复说,可是我爱他,我爱他,我宁愿只做他的小妾,我可以忍受他不碰我,可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走上前去,试图解开她手上的头发。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说:“你爱卿吗?如果你爱他,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孩子?你知道他叫了你的名字吗?水莲。”我很害怕。这时,青回来了,匆匆忙忙,把她拉开,把我抱在怀里。对她说:“你去吧。”她哭了,但是她离开了。
格林抱着我进了房间,看着我匆匆忙忙,语无伦次地解释。我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我,不失去我他是不会接受一个名义上的妾的。他焦虑地看着我,反复说:“水莲,我的妻子只有你,水莲,水莲。”我轻轻地抚着他的头,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蓝色的那个,我做的那个,我慢慢的对他笑了笑。青再一次向我伸出手说:生死富贵,子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慢慢地向他伸出手。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久违的梵语歌声。我知道佛陀是来接我的。
我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青的表情突然变得愕然。不,很悲伤。他伸出手想抱抱我,却无法靠近我。我最后对他说了一句话:我是佛前的紫罗兰。那一年,我二十四岁,三十岁。
我是佛前的紫罗兰,我又回到了忘川,伴着静静的梵唱。我熟悉忘忧河的清澈,风的清澈,竹的纤细,月的皎洁,轻轻地舒展着自己。佛祖轻轻掬起我身边的水,慈爱地说,我带你回去了。我看到佛手里有一颗珠子,少了一颗。最初的轻松已经过去。我开始习惯再一次凝视遗忘之河,看着这个世界的对与错。
我看到了青。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回来多久了?青涩憔悴,是的,柳树教会了我这个词,憔悴。依旧穿着蓝色的衬衣,站在村前的荷花池旁,凝视着池塘里的荷花。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的花瓣飘落,漂浮在遗忘的河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渐渐长大了一点,但记忆中的红衣女子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一年到头每天都去荷花池。我透过遗忘之河,默默地看着他。佛从来没有说过我什么,只是慈爱的看着我。
只听佛祖说过一次,一颗佛珠花了我十年,注定的爱情还是没能摆脱。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觉得自己的内心很充实。突然想到,如果我还是人类,我一定会流一种叫眼泪的水。
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那淡淡的、蓝色的、温柔的雾,温柔地笼罩了整条忘川,爱怜地抱着我,像绿色的抱着我。我记得很清楚,雾中有一个绿色的声音,轻轻地呼唤我,水莲,我的水莲。我微微一笑,羞花绽放,透露出我所有的芬芳,我知道,我终于明白了。
佛说,五百年一条船,千年一个枕头。我们在遗忘之河锻造了业力,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修复。
爱我佛,用一颗佛珠弥补我们时间的不足。我灿烂地绽放,悠闲地在蓝雾里,我的爱在蓝雾里。蓝雾散去后,遗忘河一如既往的宁静清澈,河面开满了美丽的紫罗兰花瓣,把整个佛都熏香了,只剩下一片荷叶,微微颤动。
傻逼,傻逼,佛心疼地叹了口气,伸手去接莲花。一滴莲子,像一滴泪,落入佛手掌心,玲珑剔透,晶莹透亮,凝聚成一颗佛珠。
(注:“雨夜蝴蝶”真名叫左柔,北京人,出生于1982。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20065438年8月18日夜,她在北京飞往日本接受治疗的飞机上因心脏衰竭去世,享年65438岁(海拔三万英尺,接近天堂)。她的美德足以让人信服。她的才华足以鹤立鸡群。她博览群书,善于引经据典,文笔很好。她在网络上聪明可爱,游戏平淡无奇。她嫉妒自己的美貌,在美好的年华英年早逝,这是不公平的。他的笔名“雨夜的蝴蝶”最终回归成为雨夜的蝴蝶。正如皮克彭所说:3万英尺高,也许已经接近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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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美丽
有时候我甚至相信,只有破碎的东西才是美丽的。
我喜欢断了的根、枯了的枝、枯了的叶、古庙里生锈的钟、破了的门、破了的墙、庭院里深深覆盖着的秋草、倾斜的石阶上裂开的玉篱、飘落的云与冷星、枯了的茎与枯了的柳、穿着褪了色的衣服在街上走来走去捡破烂的沉默的老人、瘦弱的肩膀上背着花片做的旧书包去上学的小女孩。我甚至喜欢一个破了口的啤酒瓶或者一个压坏的易拉罐在地上无声的滚动,然后静止不动。每当我看到这些微不足道的人类事物,我总是专注地盯着它们,直到我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境界里看着它们。
我不知道他们有多美,所以我无法想象他们有多美。于是,我深深地沉浸在这难以想象的美好中,挖掘着他们美好的过去,然后,蓦然回首,我把这两个生命形态拉到了眼前,流下了眼泪。这种无法解释的一切,在沧桑中包含了许多说不出的喜怒哀乐,永恒的悲伤和无边的苍凉!
我喜欢看着人哭着哭着,听着人狂吼着,喝完酒吐出一些埋藏在心底的回忆,看着一个单恋的人在心爱的人新婚之夜撑着伞默默的站在雨中。我喜欢总是安静平和的人无休止地谈论他们的苦难。一直快乐满足的人,会突然感到压抑和失落。老人们会记得自己的黄段青春,自大的人们会后悔错过的爱情。喜欢明星失宠后的悲笑,喜欢英雄暮年的痛苦回眸,喜欢官场失意者的饮茶,喜欢镜中美人逝去的悲痛。我喜欢人在自己最脆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把自己最痛苦的部分挖出来,然后颤抖,然后哭泣,然后让自己的心流血。
这个时候,即使我对眼前的这个人一无所知,我也一定会相信这个人有一个曾经很美好,现在依然美好的灵魂。他所经历的辛酸和苦难,以及那些刻骨铭心的忧虑和情感,是他人生中最深的印记,也是最值得珍藏的储存。只有当他身败名裂的时候,他才会释放这些隐居已久的鸽子,打开窗户,露出他最真实的面目。
能被打破的,一定是真的活着。林黛玉的分手,在于她刻骨铭心的爱;三毛的断,源于她沧桑后那一刻的理解与超脱;梵高的破碎,是太阳用金刀让他在光芒中不断痛苦;贝多芬的粉碎,是极具灵性的黑白键撞击生活的悲壮乐章。如果说普通人的破碎,揭示了人性最纯粹最美好的光芒,那么这些优秀灵魂的破碎,就像银色的烟花,充满了我们头顶的天空。我们从中学到了多少梦想和人生的真谛!
我知道,没有多少人能像我一样享受这种独特的幸福和喜悦,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种破碎的美是如何细碎而密集地覆盖在我们门前的田野和草原上,就像今晚的月色一样美好。
谁说的:一朵花的美丽在于它的绽放。而绽放,其实就是花心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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