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勇说节气。
辛德庸对司马迁的《史记》和几年前北大入藏的西汉竹书《赵正书》进行了考证和比较。他认为《史记》比较可靠,《赵正书》是一部小说。他强调正史的重要性,以及野史有多不靠谱。正史虽有瑕疵,但要对中国古代史形成比较可靠的认识,还是要相信正史。
然而,另一方面,在中国古代社会,深刻影响中国广大下层民众的是野史、通俗小说、戏曲、评书等民间艺术。根据著名学者、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所王学泰的研究,中国人的灵魂中存在着流浪感,流浪感的形成与野史、通俗小说、戏曲、评书等民间艺术的传播和影响密切相关。王学泰认为:
“流浪汉不相信自己的未来,不相信原则,只相信染指的利益。一旦追求短视的目标成为习惯,就会让一切都工具化。只要能达到其短视的目的,流浪汉都会去做。流浪汉长期生活在贫困中,这让他相信一件好事可以通过简单的方法获得,而极端主义是一种便捷的方式。”“游民意识有很强的反社会性,破坏性,拉帮结派,做事不择手段,为人残忍,有奶就当妈,等等。中国人的灵魂里有流浪意识
汉朝开国皇帝刘邦和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都是流浪汉,成功攻为皇帝。他们的流浪意识也是最明显的,就像黄宗羲说的“后来为王的人不是,以为天下的利益都来自于我,我就把天下的利益都占为己有,天下的危害都给人,这也是不可能的;使天下人不敢自私,不敢利己,把我的大私当成天下的大公。耻初,长而平和,视天下为大业,子孙永享;汉高帝说“某业之权重于他业”,其逐利之情溢于言表。这里面没别的了。古人以天下为主宰,君为上宾。君主住在世界的什么地方,就为世界运作。”
如果说中国人的流浪意识是在秦制度下诞生的,那么秦制度下诞生的野史和通俗小说就是自然产物。水浒里的梁山好汉,搞的是“杀人放火”。近年来,许多学者的研究证实,义和团是上帝请来的,其中许多来自中国传统戏剧中的人物。无论梁山好汉还是义和团,都有一种深深的流浪感。在金庸的武侠小说中,韦小宝在中国,鹿山公爵是最典型的流浪汉。他住在青楼和皇宫里,这是世界上最虚伪最奸诈的地方。
韦小宝在这两个地方“历练”过,他的聪明和狡猾早已远超普通成年人。可以说,阿q和韦小宝是中国人的两面镜子。虽然没有当上皇帝,但韦小宝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浪子的最高理想,名利双收,娇妻美妾,生活无拘无束而不失江湖道义和朋友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