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积散文
在我的记忆中,家乡的一年是从腊月初八吃腊八粥开始的,一直到二月二才结束。其中的习俗数不胜数,但让我印象最深的不是蒸年糕、三十晚上用芝麻秆煮饺子、穿新衣放鞭炮,也不是正月十五踩高跷打龙灯,而是一个小孩子不太注意,大人却很注意的习俗,那就是正月二十五“玩囤”。
从我记事起,我就听母亲说过,正月二十五是补仓的日子。
但是小时候我记得比较晚——我只有七岁的时候对这个世界有过肤浅的认识,所以那时候对于补牙日,妈妈总是说成田的生日,很不理解。原因是我二姐的外号叫田文,外号自然加了韵“田二”。于是,我就很疑惑的问我妈:田姐姐的生日不是离我的生日就差几天吗,在夏天?为什么今天还是她的生日?是否有失偏颇?是的,我小时候家里生活拮据,孩子很多。赶上任何一个孩子的生日,我都可以一个人吃一个小灶。自然,我认为一年过两次生日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母亲笑道:“今天是田的生日,不是田的生日。”哦,我听了这个绕口令似的解释,点了点头,“啊,我明白了。”只有上帝知道我所知道的——我真的不明白田的生日是什么。后来学了小半箩筐,从字面上理解:田的生日就是田的生日。
后来才知道,娘对老一辈的传承有一个很大的偏差——娘,或者说娘的长辈们一直认为正月二十五才是真田的生日,也就是掌管田地的人的生日。在这一天,举行一个囤积的仪式,作为掌管田地的神的生日。这个生日过得好不好,决定了一年的收获。必须隆重而严肃,绝不能草率处理。
其实,农历正月二十五,俗称“灌谷节”,也叫“天仓节”,或“灌谷日”,而不是误传的“田生日”。它是旧历农历正月的最后一个节日,也是象征来年庄稼丰收的节日之一。
如果说“腊八”是春节的前奏,那么“元宵节”就是春节的尾声。
在古代中国,民间非常重视这个节日。每当“填食节”来临,亲朋好友相互交流,真诚待客,吃好饭,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宋代的俞前辈在他的《东京中国之梦》一书中是这样记载的:“正月二十五,牛羊舐肉,争日。客人待久了就会走,这叫填仓。”
根据中国北方的民间传说,据说北方连续三年干旱。千里之外,五谷不收,皇族却依然不顾百姓死活,收取皇粮。所以,连年饥荒,到处都是饥饿,尤其是年底,穷人绝望,无数人冻死饿死。
此时,展示皇粮的臧宫正在看守大囤粮食,看着自己的兄弟们饿死,实在是不忍。他决定主动出击,打开御仓帮助灾民,让人抢了御粮,救了一个灾民。但他无法与皇室交差,于是在正月二十五放火烧仓,自焚身亡。后人为了纪念这座无名仓宫,在这一天用细炭灰或柴火灰填满庭院内外的仓库,以示对仓官的怀念。据有关史料记载,正月二十五是充日,用来做汤面和蒸饭。明清时,细灰散落在城门内外的各个地方,称为囤。在窖藏中分一点粮食,用珍瓦等物盖上,称为填仓。
所以在旧社会,北方的民居只听家家户户“咔嚓!”上午补仓的那天。嘿!“有声音。但我们可以看到,老年人用簸箕或木铲把筛过的炭灰、柴灰铲起来,在门前用木棍敲打,撒成一个圆形的粮仓。有的还饰以花边、吉祥文字、储粮天梯,在粮仓里撒粮食象征五谷丰登,表达人们对填满粮仓、拯救仓官的深情厚意。就这样,补天的故事代代相传。
我老家在河北沧州,一直遵循每天填仓的习俗。我还依稀记得小时候,正月二十五,我妈会一大早把我们叫起来,跟她打架。
囤积的过程很有意思。
娘用耙子从灶膛里翻出一个装满草木灰的大簸箕,再用木棒轻敲簸箕沿,让被摇落的草木灰均匀地撒在地上。娘虽然一天没念过书,除了自己的名字几乎不识字,但是当她从里到外开始在屋子中间囤积的时候,草木灰落到地上形成的字丰满圆润,颇有书法的味道,图形也有点立体。草木灰,一畚箕,在轻轻的敲击中缓缓落下,在后屋中间逐渐铺开,形成了一个粮库的形状。粮库中间竖起了一个底宽顶窄的梯子,说明粮库很高很大,要借梯子才能爬到顶上。粮库中间放几个便士或五分镍币,偶尔放一毛钱,表示期待丰收后有好的收入。
后来土地承包后的日子里,虽然也有囤货,而且比以前多放了不少硬币,但总觉得有点草率和敷衍。囤积似乎只是每年例行公事和习惯性的行为。是的,土地合同和每个家庭的辛勤工作是囤积满仓房地产的真正原因。如果我指望丰收,恐怕没人会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