滹沱河溯源
对滹沱河真正的印象是在沙河镇上高中的时候。当时小镇中间有一条河,有时有少量水流过,大部分时间只有光秃秃的河床,河两岸的建筑和生活垃圾随处可见。河上的桥是我们去学校的唯一道路。在桥上走了无数遍,终于知道滹沱河就在桥下。至于它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我不知道。望着几近干涸的河道,我突然对小时候读过的民间传说产生了怀疑:在这样的情况下,滹沱河怎么可能赢过杨彦河?从此,滹沱河对我来说似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一直想知道它的前世,想看看它的本来面目。
今年国庆假期,一个同学在群里分享了两张风景照,另一个同学很快回应说是他们村,发了一系列图片。早就听她说她村里有滹沱河的源头,一直没机会去看看。看着那些美丽的画面,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小山村里的风景。我迫不及待地想马上验证一下。因为国庆假期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把行程推到了国庆后的一个星期天。
为了避免国道108改建,我们一开始就选择了村道。由于实行村村通,每一条通往村里的路都宽阔平坦。尽管如此,因为我们不熟悉这条路,我们仍然会不时地遇到麻烦。一会儿是齐城,一会儿是小屯,一会儿是左所。这些奇怪的村名时不时在变,但是你不能绕过108国道去大英。在这一带转了两圈,终于经过了大营、横涧、东淤,然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横涧乡桥儿沟村。
一进西村入口,就看到笔直的东西向街道的东端有两组雕塑。一组是耕田的牛,另一组,不好意思,认不出是什么。两组雕塑的东面是一个十字路口,其东北角是一座假山,上面写着汉字“韵”。假山旁的房屋墙壁整齐划一,可见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硕果累累。过了十字路口,向东走了大约50米,出现了一堵墙,上面写着“苏苑”几个字。我环顾四周,除了庄稼什么也没看见。我们不禁疑惑:这是素媛吗?绥远不是滹沱河的源头吗?水在哪里?看到附近农田里有村民在收割秋天,我们赶紧上前问路。村民指着我们车的北边说,沿着这条路直走就到了。
沿着一条并不宽的土路走了很久,依然没有一丝美景,甚至连一个所谓的游客也没有。道路两旁只有已经收割或即将收割的庄稼。我正准备给那个同学打电话问问。这时,我看见远处有红色和绿色的景观树。往那个方向走了不到100米,眼前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可以看到是一个停车场。西边是现代化的浴室(还没投入使用),后面是还没收割的玉米地(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浴室)。在北部,有一个非常平滑的斜坡。山坡上种着几棵不同种类的树苗,形成一个个格子图案,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格外醒目。南边有一条水泥路,看来未来景区的入口可能就在南边。
真正的景点在东边。从停车场爬上几十级台阶,通向更宽阔的平台。平台东面有人工台阶可以通往下面的山沟,但是山沟下面的路绝对是这里最美的人工景观。水泥铺成的褐色台阶和水泥砌成的褐色栏杆蜿蜒而下,远远望去像个迷宫。顺着台阶往下走几百米,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向北通往沟底,向东和向南分别通往两边的山坡。南面是一个不规则的台阶,通向半山腰的一个小屋。说不规则是指台阶的宽度设计不合理,也就是人们经常开玩笑说一个台阶有点遥不可及(这里有一个很合适的词,也能让人会心一笑,但是不太文明,所以省略了。),上两步有点娘。我有点好奇上面的小屋是做什么用的,就一个人走在这个岔道上,爬到小屋附近才发现是空的。
回到刚才的岔路口,发现王先生已经爬上了东边的山坡,我只好跟着他。不知道山顶在建什么样的寺庙。里面有很多雕像,还是泥胎的雏形。寺庙的门窗还没装好,门前散落着水泥袋和水管。站在山顶,可以将南北两侧的山坡和蜿蜒的沟底尽收眼底。我想沿着山顶推土机推出的土路再一探究竟,却被一大群小苍蝇袭击,无处可逃,只好顺着原路走到刚才的岔路口。
南边和东边的路都探索过了,只剩下沟底的路。走了五六步后,我们到达了沟底,在那里我们发现了另一个洞穴。原来这才是滹沱河的真正源头。一开始,我对水是从哪里来的有点困惑。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东边山坡和南边山坡的交界处形成了一个低洼区,雨水在这里汇集、渗透,然后滴入一个水池。池子里的水满了,就会顺着斜坡流到下一个池子里,以此类推,形成一个小落差的瀑布,等到地势平坦了,再变成一条小河。虽然水流看起来不大,但有些地方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据史料记载,这个地方以前是个村子,叫马跑泉村,也是横涧乡管辖的。西南方向距桥儿沟村约一公里。这里原本是桥儿沟村的一个自然村,曾经住着20多口人。1969年,全部迁到桥儿沟村。村子因泉水而得名,村子旁边的泉眼叫“马跑泉”。据民间传说,杨六郎在战场上驰骋,连续作战数日,疲惫不堪,烈日当空,口干舌燥。他骑着马来到这个地方。马嘶嘶叫着,停了下来,挣扎着在草丛里挖了几下。一股清泉涌出,泉眼因此得名“刨马泉”。不知道什么时候,文人把“刨”误认为“跑”。马跑泉是滹沱河的源头。
传说终究是传说,其真实性无从考证。但确实这里地表潮湿,植被茂盛。有涓涓细流,有声音,也是真的。
沟底南北两侧都是十几米高的斜坡。沟里的南坡旁边是不时叮叮当当泉水形成的河流,北坡旁边是一条几乎三个人就能并行的水泥路,蜿蜒曲折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为了与滹沱河源头的水亲密接触,我们放弃了来时的路,沿着这条蜿蜒的水泥路一直走,一边听着欢快的流水声,一边不忘在幽静的山谷中搜寻偶尔飞来的鸟儿。耳边的春天叮叮当当,燕语的鸟鸣,眼前的蓝天白云,秋叶如花。真的感觉像是在天堂一样。可能因为不是雨季,河水拐了几个弯就消失了,只有水量大了才能看清被冲击的河道。中午,在这空旷的山谷里,拐过一个弯就看不到尽头,再拐一个弯还是看不到尽头。我们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向哪里。我真的怀疑我们是否会一路走回我们的家,但是车还在上面的停车场。这时,迎面走来一个村民。我正忙着问路。村民热情地告诉我们,这条路直通桥儿沟村西边,我们想回停车场,也可以从南坡爬上去,走回停车场。我们听从热心村民的建议,从沟底爬了上去。起床后才发现原来是来的土路。站在路上,刚才看不到沟,但离沟只有几步远。
走回停车场,偌大的停车场只剩下我们的车,我刚遇到的那群游客早就不见了。坐在停车场的台阶上,一边休息,一边思考一个问题:从东到西贯穿樊氏的滹沱河是一条古老的河流,也可以说是我们的母亲河。但是,我认识她20多年了,她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河道垃圾随处可见,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在流淌。毫不夸张地说,她就是露天的城市下水道。她过去是什么样的?
后来百度了解到,上世纪70年代以前,滹沱河的水流量至少在雨季是相当大的。滹沱河源头的水流量虽然不大,但沿途吸收了很多支流。主要支流有熟悉的杨彦河和陌生的云中河、牧马河、清水河,全长600多公里。滹沱河从山西樊氏太西山桥儿沟村出来后,在恒山和五台山之间向西南流动,向东流向界河,穿过舟山和太行山,向东流向河北献县臧桥和滏阳河交汇处的子牙河,然后进入渤海。
后来由于气候干旱和人为因素,整个滹沱河流域的生态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直接结果就是滹沱河常年断流,荒漠化严重。再加上非法采砂和倾倒建筑和生活垃圾,滹沱河逐渐变成了乱丢垃圾带。上世纪90年代,无节制的采金造成了更加严重的污染,大量氢化废水直接排入滹沱河,污染了地下水,直接威胁到人们的生命安全。
令人欣慰的是,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逐渐意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为保护水资源,完善全县生态建设,促进旅游业发展,我县投入巨资建设了集防洪、治污、休闲、娱乐为一体的滹沱河综合公共建筑,并建立了滹沱河源头景区,以实际行动践行“水清山茂是无价之宝”。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整个滹沱河流域一定会呈现出如画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