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舞剧朱的感想~
与大多数舞剧不同的是,朱的字幕开头缓缓滚动,字体端正,宛如一部老电影的肃穆;内容简洁,除了演员阵容和故事介绍,没有多余的话。往往越简单的东西越有气势,单调严肃的字幕把观众带入了剧中。
幕布拉开,灌木丛立在舞台右侧。舞台中央站着一位精力充沛的人类演员。他的身体线条刚劲有力,处处显示着力量。与此同时,他的身后是一对翅膀,那是朱温柔优雅的舞姿。人的力量和朱的优雅相结合,使画面美丽和谐,就像八卦中的阴阳调和。
这时,一片洁白的羽毛从天而降,轻轻地落在了少年郎的手里,这是上天赐予的珍宝,是生命的诞生。年轻的郎把它捧在手里,像捧着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小心翼翼。
铃声响了,新一天忙碌的农活开始了。那时,人们依山而居,依水而居,从事农业。舞者们借助伸展的身体描绘了一幅美好的农耕场景。他们不是插秧就是耕地。在他身旁,有一位性格开朗的老人,拄着拐杖,在农活休息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孩子白天玩耍,其乐融融。
农家子弟上下挥动手臂模仿朱鹮的动作,眉眼间难抑一丝涩味。人与自然相互依存,生生不息,但永不消亡,永不停息。山涧中,几个樵夫的祖孙嬉闹,这里的细节颇具匠心。老人抱着腰,腿脚弯曲;少年又高又直。年轻的樵夫将柴火分发给众人作为奖励,众人散去,最后轮到朱出场。
“朱是东亚特有的人。体型中等,体羽为白色,背枕上有长长的柳叶状羽冠,从额头到脸颊有鲜红的皮肤。”
白纱为翼,红鞋为爪的朱鹮,在农闲时三三两两地出现。他们都像年轻的樵夫一样欢快俏皮,队伍团结,俏皮端庄。不经意间瞥见朱翅膀的年轻樵夫,第一眼就坠入了这绯红的洁白之中。
仙女虽然敏感,却不怕接近年轻的樵夫,拿回自己的翅膀。就像人类恋人之间亲密无间,缠绵悱恻的感情,是当年生活在山川边的人类与自然生物的爱与信任。年轻的樵夫此时依然珍爱朱,人类此时依然对自然充满敬意。
然而,虽然仙仙愿意亲近人类,但她最信任、最团结的朱却依然与年轻的樵夫保持着距离。仙人消失在同伴中,导致年轻樵夫没有找到,反而被驱逐。少年失意,准备离开的时候,仙女留了下来。年轻的樵夫感动讨好,跟着仙人的脚步,好奇地、认真地学习着仙人膜拜的步伐。仙人的谦虚结合了年轻樵夫的俏皮,但矛盾的画面看起来是那么和谐,人类和自然不应该彼此背离。
越来越多的朱鹮出现在清澈的湖水和郁郁葱葱的森林之间。他们弯下腰喝酒洗澡。稍微数了一下,有二十四只朱鹮。在周易的数学理论中,二十四个数字是吉祥数字;在中华文明中,二十四这个数字可以看作是一个节气,象征着生生不息,这正符合朱对“祥瑞之鸟”的赞美。
年轻的樵夫还在仙女身边,越来越近。人类与自然交融的最好标志就是后来的升空。他们虽然分离,但又紧密相连,代表着人类年轻的樵夫终于加入了朱的行列。朱,以前拒绝了年轻的樵夫,开始接受他,并与他一起玩。一个包容的大自然如何抵御人类的亲近?年轻的樵夫融入朱鹮群后,越来越多年轻的郎也加入进来。日落之后,景色依然美丽。年轻的樵夫在树下发现了仙女深红色的翅膀。仙女张开翅膀,把年轻的樵夫放了进去,让他睡了。仙女留下一根羽毛,轻轻地放在年轻的樵夫身上。
幕布落下又升起。这时,场景从一开始的青山碧水变成了人类尘土飞扬的砖房,滴水的湖水干涸成斑驳的岩石。不同于当年明媚青葱的少年,人类穿着灰色的衣服,蒙着脸在石屑和尘土之间匆匆忙忙。
这时,一片白色的羽毛又落在了空中。它轻轻落下,却像是千钧重担。人们争先恐后地举起羽毛,试图把它扔出去。然而,徒劳的是,人类再也无法携带,也无法保护朱鹮。最后羽毛掉了,一个穿马甲的人捡了起来。
仙女抱着她的肩膀,张开双臂,用沉重的脚步拍打着已经被人类行为折断的翅膀。她虚弱无力,双手不再像以前那样绯红,翅膀不再柔软闪亮,无力张开。
男人把仙女举了起来,她有点不知所措,也有点不安。没有森林可以居住,没有湖泊可以玩耍,只有光秃秃的岩石。以前的朱鹮生机勃勃,身手敏捷,但此时却像失去了灵魂,被囚禁在人类越来越密集的钢筋水泥中。仙仙在绝望中挣扎求生,此时背景中的歌声是她的无奈,也是她的指责。她再次取出羽毛,但周围没有一个年轻的樵夫珍惜它。
令人惊讶的是,几只朱鹮出现在丛林深处,从黑暗的树林中走了出来。希望朱依然活跃在大自然中的观众与朱贤一样。不曾想,朱相继倒下,他们或坐或站,或仰或蜷,把生命的最后一刻定格在树林里。此时,除了“埋葬”,我想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这样惨烈的死亡。
仙女看到同伴一个个离开,她救不了,始作俑者——人类也救不了。绝望的神仙走了白走了唐突。
“鸟类学家在1953和1959采集了朱鹮标本。然后从1964到1981,没有人再见到朱了。”
朱不再,昔日高贵的“吉祥鸟”成了标本柜中常年不腐的尸体,成了人类写生和学习的标本。即使人类惊叹于朱鹮的美丽和优雅,并为其消失而惋惜,但大多数几乎灭绝的物种都无法再醒来。
“终于在1981年5月,中科院动物研究所鸟类专家刘银增在陕西省八里关乡大店村姚家沟森林中发现了两个朱鹮巢和七只朱鹮,其中包括四只成年朱鹮和三只幼年朱鹮。”
遮住小仙女的标本盒被拿走了,老照片的背景后面,是淡淡的蓝天。只是这个旧照片的排列只是对过去的回忆。
然而幸运的是,人类生活的环境再现了朱鹮四处嬉戏的昔日景象。这位两鬓斑白的老教授带着他的学生学着朱的步伐,就像当年那个年轻的樵夫一样。场景似曾相识,还有更多欢乐有待找回。朱鹮恢复了生机和活力,人类也恢复了对朱鹮的悉心呵护。朱鹮白纱般美丽的翅膀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人类面对的不再是冰冷的标本,而是人与自然生生不息的生命。
好作品需要好剧本,好剧本需要好演员。诚然,这部舞剧是好剧与美女的绝佳结合。故事脉络清晰,简洁易懂,即使外行也能读懂前半部分的美好与纯真,后半部分的沉重与苍凉。
编导设计巧妙,细节展开。画面的每一帧都像照片一样精确。扮演朱的舞者,从高贵的头颅、昂扬的脖颈,到柔软的手臂、灵巧的手指,再到轻盈的双腿、轻盈的脚尖,处处见其技,处处不易。扮演农民孩子的演员们,用他们对肢体的精准控制和对细节的观察,生动地演绎了一个农忙时的好场景。背景音乐缠绕丝竹琴弦,中国舞剧用中国乐器装饰,气势磅礴,引人入胜。
朱洁静老师对神仙的解读总是让我想起杨丽萍老师,他也是对生物的尊重和解读。一个是麻雀之灵,一个是仙中之仙,令人叹为观止。我希望这位为舞蹈而生的仙女能像杨丽萍先生和维纳斯先生一样继续在舞台上跳跃。
这部剧不仅在舞蹈动作设计上精益求精,在服装上也是煞费苦心。满裙是朱鹮的尾翅,薄薄的白纱是朱鹮的翅膀,脚尖的红舞鞋是朱鹮的红脚。亲密在于前后两个情节所承担的服装变化,从白色到灰色,从明亮到悲伤。
最令人难忘的是白羽毛,除了美丽的仙女。羽毛在剧情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当初,白羽毛从天而降。那时候羽毛像朱鹮,还有几年前还没灭绝的灭绝生物。人类的野心还没有膨胀,和睦相处,互相包容。第二幕开始,羽毛又落下来了,这一次,羽毛落下来了,带着黄花的悲壮。人类的野心最终吞噬了朱和这个星球上曾经存在过的各种生物。我们是足够幸运的,因为朱最终被这些曾经的刽子手所拯救,回归自然。但是,物种再多,一旦消失,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大自然孕育着生物和人类,我们不应该肆意伤害它们。人类不能忍受这样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