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分享《我的妈妈》
41年前,也就是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开始的那一年——后来根据我根据台历上的日期推算,应该是立冬后的14天,再有1天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雪,农历十月初三...........................................................我妈因为胎位异常,经过两夜一天的分娩阵痛,生下了我。其间的波折,用我妈的话来形容,真的是九死一生!而这简单的四个字,在随后的岁月里,一度成为父亲得不到母亲理解的噩梦!
因为我妈一直认为她和我的人生差点被我爸的手给毁了!虽然她知道自己冤枉了父亲,但父亲也只能“吃黄连哑巴亏”。究其原因,父亲确实有责任,且说大是大,说小是小。背着枪躺着,自然是一肚子的论调。
所以,我只能从父亲欠我们俩的债开始,写母亲的心愿和回忆。
我妈记得的那一天,其实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不像西方人提前知道第二天是感恩节。那时候,谁也没有心思关心这些!人的精神世界和物质生活一样贫瘠贫瘠。母亲只记得,一望无际的田野里,麦苗已经完全覆盖了光秃秃的土地。因为她怀的是我的胎位异常,预产期之前应该在医院。因为她不喜欢那里的噪音,住在离她心脏不远的街上,她父亲被送到镇医院,直到她腹部疼痛。但万万没想到事与愿违,医院的生理盐水用完了。医生说要等县医院的盐水送来后才能进行手术。于是从那天下午4点开始,除了之前一路顺风,漫长而焦虑的等待时刻让妈妈不知所措。紧张的父亲一遍又一遍的问盐水,可终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直到夜墨穿透天空,黑暗包围了他,盐水也没有送来。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期间父亲问了无数次,还是没有得到医院可以手术的答案。从产房到妇产科,再到药房,紧张害怕的父亲一遍又一遍的来回询问。虽然他的脚还在地上,但他似乎踩在了一个棉花球上。身强体壮的他从开始到现在都很无助,嘴唇干裂,皮肤发白,焦虑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说到这里,我承认我加了这个对我父亲的描述,因为据我母亲回忆,我父亲是她批判和斗争的对象,是反面典型,是阶级敌人,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但是,作为儿子,从母亲的口述和寥寥数语中,我还是能感受到父亲在那种情况下的焦虑,我能弥补他的亏欠!
但是即使父亲这么着急,那时候事情也没有好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这样的。每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对于不同处境的人来说,都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当时,在这个空间里,如果不在那个人的位置上,谁会有同样的感受?也许只有我的父亲、母亲和我才能真正理解,我们是在和死亡——痛苦的日日夜夜赛跑。两天两夜一天,我妈在产房,用手搓窗户上生锈的钢筋,难受死了!那两晚一天,产床上雪白的床单,房间里刺眼的灯光,周围的白墙,都成了我妈难忘的噩梦!
不可思议的是,呆板的父亲竟然没有想到拨打“120”到县医院抢救。直到凌晨5点多,父亲才碰巧在医院门前遇到路过的舅舅的二叔。当他听说这件事时,他勃然大怒,愤怒地大叫。为什么不赶紧去县医院等着有人死呢?
我父亲从大梦中醒来,打电话叫救护车。救护车来回到县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后来我妈跟我们聊天,回忆医生护士的话,还原当时的情景说,怎么了?现在才是!快点,你是要保护大人还是小孩?你爸爸在一旁说:求你了,医生,保护大人小孩!一个医生对你爸爸说:要求挺高的!再来半个小时,大人小孩都得死!话落在地上后,我没时间听你爸啰嗦,人就推开送货门进去了。
没过多久,我妈想起来是早上8: 20,我爸说是8: 00+65438。我出生了。当时,这个苏北普通的小县城,沐浴着和煦的阳光,人们正赶着上班早高峰。自行车的铃声伴随着年轻人的笑声,响遍了大街小巷,仿佛在为我和妈妈庆幸。我们庆幸自己走过了黑暗,顺利活了下来!
而这一切幸福的时刻,对于在三年自然灾害中死于饥寒交迫的爷爷奶奶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他们没饭吃,居然还在这个世界上抱孙子!同样的,那天在不到20里外的农村,整天忙着为全家谋生的奶奶,大概也不知道女儿给她生了个孙子。
几天后,我妈把我包在包里,从医院回家了。因为天冷,妈妈头上戴着毛巾,穿着爸爸的军大衣。路过村口时,一群孩子在鱼塘上溜冰。那时候比现在冷多了,但奇怪的是人更抗冻。村口挤满了无事可做的男女老少。除了生产队组织的一些精壮劳力耙河,一个多月前抢庄稼、抢种子的繁忙景象已不复存在。劳累过度的人们把镰刀和锄头放在了南山上。看来他们准备过轻松舒适的生活了。即使没有什么急事,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这个休闲期也能持续到春节前后。
我爸爸过年前会回徐州,因为他在煤矿上班。父亲走后,还没生孩子的母亲砸冰窟洗尿布,一边收拾家务一边照顾我。
就这样,我渐渐长大了。在徐州煤矿工作的父亲,还是两个月才回来一次,一次十天半月,然后回去。就这样,几十年来,家里的家务,地里的农活,人情往来,都被不识字的母亲抵制着。
那时候的生活条件是难以想象的艰苦。没有办法挣钱,没有机会出去工作,人口几乎“停滞不前”,流动性很小,生活就像田野里的绿草一样平淡。母亲在家忙,在地里忙,白天干活,晚上缝缝补补,磨煎饼,种菜园。我吃尽了苦头,推旧房子盖新房子,兴旺了几倍,家财万贯。
其间,我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我妈也领养了一个女孩,可惜喂了几个月就病死了;后来我妈怀孕流产了一个,没留下来,打击很大。后来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妈给我生了个弟弟。现在哥哥长大了,我有了家庭,也给她生了孙子。
今年,我妈66岁了!她说这辈子,她吃了所有狗没吃过的罪,让我心里很难过!其实我妈生我的时候,波折就跟她的人生一样,充满了跌宕起伏.....以至于在几年后的日子里,每当有家庭聚会,酒后无话可聊或者在回忆辛酸经历的氛围中,母亲回忆起这件事总会感到难过。父亲偶尔小声说几句为自己辩解的话,只是火上浇油,换来的是母亲更猛烈的风暴!时间久了,父亲干脆学会了鸵鸟,低头不语,让母亲讲述过去的岁月。......
就这样,我开始了,然后我和我老婆,然后我老婆和儿子就熟了!
现在,妈妈身体还很好,气色也不错,饭也很甜,但是不太爱吃肉,饮食也不爱吃盐,辣椒也不能多吃。
作为我的儿子,十月怀胎难,九死一生的她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今天母亲节,祝她节日快乐,祝她平安健康,长命百岁!
同时也祝天下所有的母亲节日快乐!
?2020年5月10的夜晚,凌晨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