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气夏日抒情散文

节气中的夏天

长夏:想起屈原。

河水无休止地泛滥。年复一年。

又是一个夏天。细如影随形,艾蒿把民间的芳香染进了诗歌。从长夏开始,一块沉入河中的石头高高浮起,落下。飞溅的回声,打湿了那些黄页,熏香了一个叫“端午节”的节日。

你喜欢长距离,你喜欢华丽的衣服。

你喜欢香草的味道,你喜欢在高览骑马。

你喊着“云中君”,你轻轻的叫着香夫人。

你在天地间巡游,忍受电闪雷鸣,始终不肯低头!

河岸上的诗人,你憔悴了!只有渔夫能读懂你凄凉的背影。

杜英,废墟犹存,草木茂盛,你叹息着,看着世界的美丽。

如今,两千多年已随水而逝,但我依稀能听到你无声的悲伤。温度像河流一样一天天升高。有的失意却沉重,有的则深感忧虑。

越是和平繁荣,越是清醒。

诗人,用你石灰质的硬骨,在大千世界,在天地交汇的边缘,架起一座沸腾的铁骨盛夏!

小满:宣纸的岁月

从农耕文明的高地,长出一段纸时代。

像一棵大树,它有五千年的历史。

密密麻麻,有些日晷不见了,隐约可见。三千里山河巍峨,我国铜像遍地,无边无际。

那是美丽典雅中的兰亭,是一个朝代的盛事。笔触穿透纸的背面,把天空压得越来越低。曲水流淌下一池,玻璃上满是文人眼中的星光。

它不是誓言,也不是圣旨,更不是拯救世界的良方。

那是沉默的浸润,那是魅力的飞扬。在唐诗宋词元曲中,它酝酿上升,掀起烟尘。

抽烟,做梦,哭泣,抱怨。

随意翻开一幅民族画卷,豪放不羁。

小满,小满。当心灵有了一点点满足感,就会退出生活的舞台,成为灵魂的奢侈品或者被人鄙视的所谓艺术。我们敲着键盘,点着鼠标,沉入沙发,抬起慵懒的身躯,凝视着一个古老而简单的表情,渐行渐远。

芒中:麦子在唱传统民歌。

小麦不浪漫,也不犹豫。作为一株植物,我已经决定了人生的方向。

当夏天的脚滑入五月的溪流,小麦以针尖一样的锋利,回答了风暴和雷电的打击,拾起了短暂和漫长的季节。

小麦立场坚定,不盲从,不抱怨。

刻意拔节,主动抽穗,开心开花,小心灌浆,边界在平静有序的日子里生长。

小麦唱着传统的民歌,用所有的手势向世界打招呼,直到遍地都是金色的麦浪。

小麦是国家的奶妈,哺育了几代人的悲喜。

沙沙,沙沙。

听,她在春风唱歌,她在月光下唱歌。就像最执着的布谷鸟,唱出了原始的热血和深刻的创伤。

这首朴实无华的民歌,来自古老的田野,唱到游子的梦里。

镰刀割不掉满满的乡愁。多少人离开家,熬夜到很晚。无数新生的城市眼里都有泪水。

夏日至日:中草药

野菊花、月季花、蒲公英、金银花、杜鹃花看到它们,它们看到了诗和季节。

芭蕉,我只在书上见过这个名字;两面针是我经常用的牙膏品牌;树莓,鲁迅散文中描写的美味野果。

至于香附、当归、柴胡、石菖蒲、女贞子、半边莲、白头翁、益母草,我更愿意相信它们背后都有一个传说。

路路通、十功、王、雪中一枝蒿更是莫名其妙。在我眼里,他们就像行走江湖的侠客,身手敏捷,姿态优雅,招兵买马!

《中草药》这本书很精彩,是对成千上万种产品的一个典故。文字虽散,却如星辰般闪耀,如花朵般绽放。不仅明白生活的表面,更要根治心灵的根本。消灭了多少顽疾,挽救了多少生命。

如今,我们的民族似乎正处于一个浮躁的夏天。

在这紧急的时刻,让古老的瓦罐坐在新鲜的火上,用小风扇摇一摇,数一数时间,慢慢熬出传统药方。

挑几片竹叶清肺降火。尝一口苦瓜干,清热解毒。另取一碗干姜水,归阳通脉。

微暑:荷花之韵

如果没有荷花,夏天的炎热会令人窒息。

自然是最合适的安排。春芳休息时,万物俱疲。只是那一池荷叶,荷花,照亮了整个夏天。

凉风,生于翠绿色,生于淡雅红色,生于在水下游动的小鱼小虾。

提笔为旗,落笔为歌。

我唤出未沾泥的濂溪先生,远远地静静看着他,水中的卓立先生。

我呼吁了解静慈寺的杨万里写一首反映太阳的诗。

我呼唤英姿飒爽的东坡居士。为什么不在西湖上划船,欣赏荷花的芬芳呢?

最好,让我变成一朵莲花,摇曳在夏日的池塘里,或红或白;也是清新妩媚,妖娆至极。

或者变成一片巨大的荷叶,用心托起每一滴露珠,一滴露珠中的一个太阳。

甚至,干脆让我变成一根莲藕,藏在深深的泥里,唱一首低调的歌。

夏天:蒲饭时间

不要忘记你应该记住的。

不要忽视你应该感激的东西。

那些珍贵的花瓣迷失在时间的河流中,随波逐流。救不回来的希望一直没有着落。

我想说的是一个普通的粉丝。

它的外观简单,个性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简单。盛开在乡村遥远的夏夜,拉出缕缕炊烟,散发出稻草的清香,织女与牛郎在天河相会,董永在槐荫树下呼唤爱情。

走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生活有点邋遢,有点局促,有点闷。广告中,美的微笑着推销各种空调。空调价格诱人,名字好听。还有各种款式,舒适的温度。

烈日被遗忘,无数汗水被窒息。

人规规矩矩,衣领干净,完全想不到。还有一把蒲扇,置身时间之外,发出清凉的叹息。

一把蒲扇,凉了五千年的酷暑。

如今只能活在字典里,等着椽子一样的巨笔被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