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人所到之处,都被毁灭。是什么促使他们开垦土地,种植粮食,创造辉煌?
一是罗马向东撤退时的“中世纪早期农业饥荒”
始于5世纪的野蛮入侵对欧洲经济造成了巨大的损害。以日耳曼人为首的大量蛮族部落入侵风雨飘摇的罗马帝国,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又一个蛮族国家,这让罗马人日渐衰落的统治更加艰难。
北欧的
政治分裂自然会导致经济混乱。其中,政治动荡对农业的影响尤为严峻。蛮战人不是天生的农民,他们自然不会掌握复杂的耕作技术。历史学家布瓦松曾经说过,德国人“喜欢破坏和掠夺。他们每次经过,都留下闪闪发光的火焰和荒凉的废墟”。罗马在著名的三世纪危机中一直处于衰败状态,农业劳动力大量减少,到处都是荒地。现在,德国人的冲击已经让欧洲“回归原始”状态。
在5至8世纪期间,欧洲农业处于衰落状态。当时日耳曼部落的农耕技术极其低下,如果不算早期被罗马人同化的人,真实数据可能更差。蛮战人长期以来一直过着游牧生活,辅以简单的自然耕作方法,牧民需要不断迁徙以喂养他们的牧群。所以他们掌握的耕作技术也是芽生植物和生长周期短的绿叶,并不是以小麦为主食。
德国人的胜利破坏了欧洲的整体经济发展。
更令人遗憾的是,蛮族还将罗马城视为一种限制个人自由的“牢笼”。他们没有意识到,城市和农村实际上是一个互动的经济整体,农业生产和工业生产在交换领域达到了平衡,城市和农村之间的商品流通也是督促农民尽力生产和创造余粮的催化剂。蛮族对城市的破坏,加上他们对周围产粮区的破坏,彻底毁掉了中世纪早期的经济积累。
中世纪城市
如果说工商业的衰落只会导致人们“活不好”,那么农业的倒退就会让人“活不下去”。向往罗马统治艺术的德国人最终接受了和解,建立了国家,维护了统治,秩序的恢复必然带来经济的复苏。欧洲的命运即将在这些破坏者手中重建,当务之急是解决“农业浪费”的局面。
毕竟,德国人讨厌混乱和动荡。经过长时间的移民和战争,欧洲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战争期间,蛮战可以通过剥削和掠夺罗马人的财富来生存,但一旦社会稳定,他们就不得不考虑发展生产。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可笑,因为当时的德国人还没有“发展大于天”的理论,所以不可能一直把提高生产力放在第一位。
罗马时代精耕细作的农民
第二,德国“破坏者”改造了欧洲农业生产技术
那么,“一根筋”的野蛮人是如何开始打理农业生产的呢?首先,7世纪后期欧洲总人口增加。人口的增加必然使人们在生存压力下寻找新的增值空间,因此开辟新的贫瘠或废弃土地成为当务之急;其次,与罗马人的交流使野蛮人引进了他们的先进技术。6世纪后,德国人开始流行重型犁和改良的轻型犁,这种犁有利于犁粘土。在罗马时代,有许多精通园艺的专家。他们的耕作技术、播种技术和节气判断等知识影响了蛮族,使他们对农业耕作的控制更加准确,对农作物的收割更加合理。
轰轰烈烈的开垦运动
此外,战争年代保存下来的修道院也为欧洲的农业复兴提供了保障。蛮战用战士征服了欧洲和罗马,而罗马人则相反,用基督教教育了整个欧洲。大陆的新老主人都表现出对基督教信仰的绝对信念。修道院除了发挥宗教作用,还有极其强大的经济功能。他们不断吸收社会上的没落贵族、宗教信徒和游民,倡导“劳民伤财”的生活模式。著名的三苗圃系统最早是由僧侣试验的。
中世纪僧侣
牛马玩具和鞋子的改造也很关键。德国人的到来为欧洲农业提供了改良农场动物的空间。长期生活在马背上,他们发现罗马农民经常使用一种拴在犁马脖子上的玩具来拖犁,这种玩具容易导致马的通风不良,从而大大削弱了犁的生存和工作效率。德国人发明的新一代马具解决了这个问题。
改良后的马成了农民的好帮手。
第三,日耳曼开垦运动
8世纪德国人领导的大开垦运动轰轰烈烈地展开。当时法兰克王国是西欧政治势力的霸主,国家的统一使得大规模的垦荒运动成为可能。查理大帝颁布了皇家领地的行政条例,大大放宽了庄园对农奴的人身限制。法律法规确定农民在支付了习惯法确定的劳动报酬后,可以有限地开发利用邻近地区的无地土地。
查理甚至给庄园主定了一个“生产目标”。他规定:“农民在收获葡萄后,应尽量在10天内酿造酒窖,以避免浪费。如果他们玩忽职守,就会被鞭打。”“在中国养蜜蜂、鹅和鱼的人应该爱护生产,积极繁殖。”他还要求:“我们热切希望森林得到精心管理,不要砍伐,让雄鹰在森林里生活。”这种注重资源保护、培育优势物种的发展精神,难能可贵。
查理曼
在8世纪至10世纪的整个欧洲,农民获得了巨大的个人解放。国王或贵族往往对开垦荒地的人给予丰厚的补贴,并允许他们在新开垦的土地上获得进一步的自由。莱茵河和易北河,阿尔卑斯山和多瑙河,甚至更远的东德,都充满了过去从西欧迁徙过来的德国人,客观上促进了东西欧的经济文化交流。
除了朝廷和贵族的积极殖民,日耳曼教会组织的垦荒活动也是大规模的。修道院中的僧侣开始从隐居和苦修的思想中解放出来,他们开始进入城市、庄园和无名之地,以便向散居的居民传播上帝的拯救。国王和贵族为了积累“天上的财宝”和获得“地上的好处”,愿意把一些沼泽或森林分给僧侣。
僧侣
于是,在森林中的空地上,在沼泽旁的孤岛之间,或在山涧旁,或在原野的悬崖之间,出现了大批勤劳的农民。他们不畏艰难,因地制宜,在这些荒凉的地方建设农场和牧场,开辟种植园和果园。短短几百年间,欧洲的农业产量翻了几番。曾经的“德国毁灭者”最终成为经济发展的推动者。这样的历史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