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收获白露的时候,我的家乡在嫩江北岸。

“白露”将至,家乡嫩江北岸黑土地上的大豆田变成了黑、绿、黑、绿,长长的豆荚一天天鼓起来,里面的豆子越来越圆,即将成熟。这个季节最怕早霜,所以家家户户都在田边点燃事先准备好的成堆的艾草,火苗闪闪,烟雾缭绕,营造出一个小气候环境。有人用三根草做小扫帚,挂在屋檐下,像装饰品一样,悠悠荡荡,说是在扫霜。妈妈不信这些,说都是迷信,没用。她认命了,是个自然人。

我爸爸每天带我去参观大豆田。他看每一颗大豆都像看我一样,看着看着就咧嘴笑,脸上挂满笑容。父亲拔起几颗豆子,捡起干柴,点起毛豆吃。这种豆又圆又肥,鲜嫩。吃了这一个,就想念那一个,很快肚子就会胀起来。我的手和嘴总是黑黑的,爸爸说我像山里的小黑熊。

似乎正是闭眼睁眼的时候,正是“秋分”。地上的大豆悄悄落叶,豆茎和豆荚突然变黄变黑,开始格格作响。那些从山上飞来的尖嘴鸟在空中盘旋,咯咯地叫着,唱着,好像在说:咔,咔...

是豆子收获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我爷爷会去镇上的集市买一些新镰刀,小磨石,还有专门的皮手套,手指都露在外面。我也一头扎进酒馆和熟悉的老哥们喝了几杯,聊了聊收获,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回来后,我在月光下磨镰刀,磨啊磨,磨得很快,一抓到一片草叶就立刻断成两截。

在割镰刀的那一天,全家人和晨星一起下地。一人持三垄,中间一垄开一趟,再来回砍另外两垄放铺,沿着长垄一个一个往前推。这个时候太阳还没出来,露水很重。黄豆不能炒,切的比较快。太阳像个火球的时候,回家休息一下,太阳打到山上再下地割,就是为了避免黄豆被炒。爷爷以前说,豆子如果在收获的时候炒,不仅会损失很多,还会被嘲笑说你是农民。其实豆角收获是最苦最累的。我弓下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拉着镰刀,不一会儿,汗珠子就挂满了我的脸。还有那只收豆子的手指尖被豆子扎了一下,疼得人鼻子都僵了。往往镰刀还没到一垄头就会钝了,于是爷爷就把挂在腰带上的小磨刀石摘下来,给大家磨刀。只有这样,我才能挺直腰杆。然后我又切了一次,刀响得很快,心里充满了收获的喜悦。这几天收豆累,各家的饭菜五花八门,全是好吃的。我奶奶在家做饭。她烤牛舌饼,炖豆角黄米,煮鸡肉炖粉条,炒青菜,炒河鱼,煮咸鸭蛋,煮酸辣汤.....看着一样的饭很累,但她吃不了多少。不过,我爷爷每天晚上还是会喝几杯。他说喝了酒之后,可以好好睡一觉,会减缓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