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日本民间故事【红鬼传说】
在日本,春天开始的前一天被称为“节日”。这一天,寺庙和家家户户都要举行“撒豆子驱鬼”的活动。大概起源于中国古代的丧仪,也就是过年的一种活动。现在举行撒豆驱鬼的活动,在寺庙里,一般都是本命年的男人承担撒豆驱鬼的任务。民间信仰认为,今年吃和自己年龄一样多的豆子,可以让自己平安无病,所以人们争先恐后地去捡这种豆子。但是,在每个家庭里,对于撒豆的人,并没有特别的规定。经常是父亲戴着鬼面具扮演鬼的角色,孩子们对着“鬼”撒豆子。这时,人们异口同声地喊:“鬼出去了,幸福进来了!”场面非常热闹。虽然每年的这个时候外面还是很冷,但人们还是能从喊声中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这里说的“鬼”和中国的“鬼”是不一样的。它不是死者的灵魂,而是一种怪物,发音为ONI(日语为ぉに)。在日本,鬼是很常见的怪物。根据他们不同的身体颜色,他们是红鬼,蓝鬼和黑鬼。他们的身材比普通人高,头上长着角,可怕的脸上长着虎牙。他们穿着虎皮胯布,拿着带刺的铁棍。他们经常来地球带走公主或财宝,并吃人。因此,在日本民间故事中,它们扮演的角色很像西方民间故事中的龙:英雄为了夺回公主而需要战斗和惩罚的对象。
怪物一般生活在偏僻的山里或者海里的孤岛上。也就是说离人住的地方有一定的距离。这和日本人的平面观念有关。自古以来,日本人一直将山海视为异己,由一个不同于人类的秩序所统治,那里住着神和怪物。日本民间传说的创始人柳田国男认为,妖怪是其没落后的神的形象,从根源上来说它们是一回事。无论哪个民族,他们对神的理解都有两层意思:神既可以带给人们以财富为代表的幸福,也可以带来灾难。因此,人们通过向神献祭来祈求摆脱灾难,获得丰收。但随着历史的发展,人们不再惧怕这些不适合的东西,而把它们视为应该由人类力量去除的东西。所以上帝也分为两个极端:善与恶,善与恶。好人还是叫神,坏人叫妖怪。于是,怪物就成了应该永远从人们生活中剔除的东西。
日本鬼也是给人带来灾难的妖怪之一。所以民间故事中的鬼,自然给英雄提供了施展特殊能力的机会。在民间故事中,鬼一般都很凶,会做坏事。但它们也带有过去当神的痕迹,就是里面有很多宝贝和宝藏。所以制服他们的英雄在救公主的时候,往往会带回大量的财宝和宝物。比如桃太郎带回来很多宝贝后,他尽力孝顺,和父母过着幸福的生活。这样的例子在中国也可以找到:在中国的民间故事中,主角经常从另一个位面带回高贵的葫芦,相当于日本的“万宝槌”。在日本,另一个征服鬼魂的英雄,小不点法师,也用它(万宝·马利特)变成了一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
这里提到的桃太郎和小不点师傅都是日本民间故事中降伏鬼怪的代表性英雄。他们的出生非同寻常。一寸法师是无儿无女的老两口通过祈祷得到的天赐之子。他出生时只有一寸大,一直没有长大,就像中国的枣和娃一样。桃太郎出生于一对无子女的老夫妻,他们发现一个大桃子顺流而下。但与小不点法师不同的是,他成长得很快。柳田将这些有着特殊出生经历的英雄称为“小人”,认为他们是日本古代信仰的重要对象。也就是说,只有这种具有神性的英雄才能赶走可怕的鬼魂。
但日本人喜欢这些故事,不仅仅是因为古老的信仰,更是因为他们在享受一种快感,那就是一个小不点的人,或者一个十岁以下的孩子,就能制服一个比一般人更大更强的怪物。日本人自古以来就有一种心理:喜欢那些看起来弱小的人去打败那些高大强壮的人,甚至创造了一个专门的词或典故(HOUGANN-BIIKI)来表达这种心理。相扑作为日本的国技,没有规定重量级,可能也和这种心理有关。
关于鬼的说法也很多。“我遇到了一个鬼或者一条蛇”(未来不确定),“连鬼都笑了”(预言遥远的未来),“鬼得到了一根铁棒”(因为一件有用的事,原本强大的人变得更强大了。如给老虎加翅膀)、在鬼不在的缝隙里洗衣服(魔鬼不在,猫不在)、借鬼之口念佛(猫哭耗子假心)、像砍鬼头一样(得意洋洋,如立功)、鬼也会流泪(心硬的人也会流泪,石头也会点头)。另外,学校里的学生经常给特别严厉的老师起外号叫“鬼”,其反义词是“菩萨”。对于河滩上平坦坚硬的石头,一般称之为
《幽灵的搓板》。日本人小时候大概都玩过“鬼追人”..............................................................................................................................................................
学者们认为,前面提到的“撒豆驱邪”活动中的鬼,是中国驱邪传到日本宫廷,再传到民间后形成的。由于走在游行队伍最前面的方打扮怪异,人们误以为他是应该被消灭的邪恶怪物,于是他逐渐变成了日本鬼。此外,自平安时代以来一直在日本流行的阿拉卡拉纳萨肖像类似于幽灵。再者,我们经常看到中国古建筑门上的店头,他们的形象有点像鬼。虽然在功能上不完全一样,但是给人的心理震撼感,大概是一样的。这样看来,这个已经在日本深深扎根的庞然大物,似乎就是舶来品。在日本经历了很多个春秋之后,才慢慢本土化,现在已经完全成为日本文化的一部分。日本文化有一个特点,就是吸收消化外来文化后,用来形成自己的文化。这一点我们也可以从鬼身上看出来。
中国鬼文化
一,中国鬼文化的成因
“鬼”是指人死后存在的、脱离肉体的各种“灵”。围绕“魂”的问题,国内各界有大量的传言和描述。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总会说起鬼来诉苦,要人命。我们把围绕着“魂”的问题以及相关的古籍、法律、礼仪、习俗等各种现象称为“鬼文化”。探索这一文化现象的形成机制是本文的重要内容之一。
唯物史观认为,任何社会意识现象都有其深刻的社会经济根源,并能以社会存在为基础,鬼文化的形成也不例外。原始意义上的鬼文化是随着人类的出现而逐渐形成的。当原始人还过着动物般的生活,还不能有意识地把自己与周围的自然分开时,就不可能产生鬼、精灵等表象。人只有长期与自然作斗争,逐渐脱离周围环境,有了明确的自我意识,认识了某种自然现象和过程,才能找到各种自然现象之间的联系。原始人在寻找上述联系的过程中,看到了有些自然现象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享受,而有些自然现象给他们带来了伤害甚至伤亡。久而久之,人们对自然现象有两种不同的理解。一种是在生产斗争中获得的可以控制自然力的知识,比如两棵树之间的摩擦可以生火,火可以烧木头,可以用来取暖和熟食。另一种是人们对不可预知的自然力的各种错误的、幻想的想法,精灵、恶魔、好鬼的出现就是这种幻想想法的一部分。他们把能给人带来好处的自然物和现象都视为善神善鬼,这反映了当时社会物质生活的不安全感。把不利于人的自然物和现象视为恶魔,反映了当时社会生产力低下,人们面对自然现象的恐惧软弱。
鬼观念的形成除了上述社会经济原因外,还有其认识论根源。在古代,人们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构造,对梦的现象的怀疑直接导致了鬼这个概念的出现。人在梦中遇到别人或死人,和他们交朋友,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但醒来后却什么也没看见,这不仅让原始人认为灵魂是独立于肉体的实体,还从遇到死人的梦中得出灵魂不灭的结论。原始人在梦中也认为自己能飞,能入水,说明离开身体的灵魂比附在身体上的灵魂有更大的能力。此外,各种奇怪的非人形象出现在梦中,很容易被原始人当作有鬼的证据。总之,原始人在梦中无法正确区分清醒的感觉和幻觉,以至于将精神与肉体分离,将精神视为独立于肉体的实体,从而产生了鬼的概念。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对黑暗和死亡的恐惧也是鬼观念产生的重要原因之一。害怕黑暗是人类的天性之一。当黑暗笼罩一切的时候,人就失去了一切参照物,相当于失去了自我,不由自主地害怕。人需要假设黑暗中有不可避免的东西,这种东西对人有威胁,那么害人的鬼就有了可能性。对死亡的恐惧与鬼魂的产生密切相关。一方面,生与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不久前,精神饱满的人,一死就变成了冰冷僵硬的尸体。古人对比了两种状态后,认为死亡是人体缺少了某种东西的结果。虽然这种东西是无形的,看不见的,但它是一种使身体温暖、活跃并能说话的力量。中国古代的“三魂七魄”理论就是这一思想的具体证明。另一方面,古代任何一个人一旦想到有一天要和自己曾经生活过的世界告别,个人的悲欢离合,人世的沧桑,都会随着死亡而消失,不禁深感恐惧。为了摆脱这种死亡期限,人们渴望死后知道,鬼的概念就应运而生,而灵魂转世无疑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安慰。
可见,鬼概念的产生有其深刻的社会经济根源,也有其重要的认识论和心理学基础。中国历史进入阶级社会后,这种特殊的文化现象在科学不发达的情况下被统治阶级宣传出来。他们一方面利用各种鬼料愚弄民众,论证其统治的合理性,维护集团内部各个层面的政治经济利益。另一方面,广大人民群众也经常用这种手段来批判时政,警示世人自律,自娱自乐。总之,鬼的概念一旦产生,通过纵向的历史传承和横向的人际舆论,逐渐形成了一种带有浓厚迷信色彩的文化现象,在中国文化发展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二、中国鬼文化的基本特征
中国的鬼文化萌芽于原始社会的土壤中,同时也随着中国的历史发展经历了一个不断丰富、变异、更新的过程。纵观整个过程,我们发现,中国的鬼文化,由于其形成背景的特殊性,也呈现出与其他地区的鬼文化有着根本区别的突出特征。
(1)宗法制度的长期存在,使中国的鬼观念与祖灵观念紧密结合,从而在中国的鬼文化上留下了鲜明的宗法烙印。
宗法制度在西周确立后,作为中国社会结构的基本细胞,贯穿中国社会三千多年,对中国的意识形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受其影响,中国的鬼观念在西周前后发生了质的变化。从殷都废弃遗址发掘的考古资料来看,西周以前殷人的鬼神观仍有许多崇拜倾向。日月星辰雷电山川都有灵魂,都有减灾、救人、害人的功能。不仅如此,在殷人看来,父母祖先之死,和自然界的其他神灵一样,往往会无缘无故地做出事情,危害后代。“甄祖欣拜我”[1]和“甄聪拜她的好儿子”[2]。这里的死者考和丛,以及祖考和祖丛,与其他天灾人祸的意义是一样的。
周以后,随着宗法制度的确立,对祖先精神的参照逐渐消失。因为在周人眼里,先民的精神是以“敬德护民”为己任的。他们不仅品德高尚,而且是亲属后代道德行为的守护者,绝不会无故闹事,危害子孙,也不会做违背道德的事。随着祖先亡灵功能的美化,祖先崇拜逐渐在各种祭祀中占据重要地位,出现了各种形式的祖先崇拜,如祠堂、家族祭祀、墓葬祭祀等。,尤其是祠堂和祠堂,作为祭祖的重要场所,其建筑结构逐渐被人们所重视。《礼记·曲礼尚》中有“先有祠堂,后有仓廪,后有客厅”的说法,即王公皇帝要先建祠堂。与此相对应,祠堂、祠堂中也逐渐出现了“月祭”、“四季祭”等各种复杂的祭祀活动。此外,对于那些没有主人的孤魂野鬼,万一遇到麻烦,就在郊区设置临时祭坛,用于“招魂祭祀”。在漫长的古代社会,与祖先崇拜有关的寺庙建筑和墓地建筑广泛分布在中国各地,形成了一个文化交流的大系统。至今,中国的鬼小说、戏曲、美术、舞蹈中所涉及的人、景、物,大多与先人故去、祠堂、祠堂、墓地密切相关。由于祖先崇拜的规律性、祖先崇拜形式的多样化和祖先崇拜意识的大众化,中国鬼文化具有强烈的家族宗法特征,这使其与西方及其他地区的鬼文化有着显著的区别。
(2)道教的广泛流行,使中国的鬼文化呈现出巫与巫相结合、鬼神与神仙相联系的特点。道教是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宗教体系,它以老庄哲学为基础,以民间巫术和神仙方术为主要内容,吸收了儒家和佛教的一些思想。它产生于东汉中期,至今已有近两千年的历史。它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对中国古代社会的许多方面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是对中国的鬼文化。
我们知道,民间巫术作为道教的重要来源之一,产生于原始社会晚期。女巫是人类与鬼神之间的中介,是古代社会不可或缺的职业,因为它可以使神降临,解梦,预言,求雨,治病,占星。先人认为疾病是鬼附体,需要用巫术消除,所以有驱鬼的法术。道教很大程度上继承了依靠巫术祈福消灾的思想。到了封建社会中期,随着巫的衰落,道士取代了巫的大部分功能,如主持丧葬仪式、驱鬼求和、超度亡灵等,成为操纵鬼文化活动的重要角色,导致了中国古代社会道教与巫术的融合。
此外,道教还吸收了老庄哲学中的“神人”、“完人”、“真人”思想,迎合了人的成仙欲望,从而构建了完整的神仙谱系。据不完全统计,道教神仙多达430位。如:菩萨、玉帝、玄女、财神、门神、灶神、海神、关帝、黄成等还有很多行业神,比如:铁匠崇拜老君,染匠崇拜梅葛仙翁,乞丐崇拜螺祖大仙等。至于人们常说的鬼谷子、张天师、许真君、八仙,妇孺皆知。通过对道教经典《道藏》的研究,我们发现道教神仙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有名有姓,有形有质,有情有欲,有成仙的生活史。道教的造仙思维方式,很容易给普通人造成一种错觉,即人死为鬼,但只要得道,就能由鬼变神或神仙,这就导致了中国鬼文化鬼神相通、杂糅的特点。
(3)佛教的传入使中国固有的地狱观念呈现出丰富多彩的特征。
佛教在公元前后传入中国,历经三国、两晋、南北朝而兴盛。它对中国鬼文化的影响,在《地狱观念》中得到凸显。与中国固有的黑社会概念相比,佛教地狱突出了“监狱”的特征。即惩罚世间的人,无论生前贫富,死后其鬼魂都要去冥界接受冥王的审判,这无疑为进入阶级社会后没有办法复仇的中国人提供了一种心理解脱的手段。佛教的地狱之多是其他宗教无法比拟的,而且极其混乱。基本上有根本地狱,孤独地狱,十八层地牢等等。每一种大地狱都包括许多小地狱。每一种地狱都有各种刑具,使死者生前所作的善恶得到或轻或重的惩罚,还有一套以严为首,辅之以法官、鬼吏、鬼兵的管理地狱的官僚体系,这些都是中国古代世界观中所没有的。后来佛教中的地狱概念吸收了中国早期冥界观中“地下九层”的一些元素,并与中国的官方制度相结合,创造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冥府十殿”。“第一堂;秦蒋;第二堂:楚王江历;第三堂:宋玉皇帝;第四厅:五品官王璐;第五堂:保;第六堂:卡城之王;第七堂:泰山王栋;第八馆:首都王黄;第九堂:等于王璐;第十堂:王雪”[3]。各寺阎职责明确,掌管冥界各种事务。由此可见,佛教的地狱观念与中国固有的阴间观念相辅相成,相互依存,* * *同构,成为中国自中世纪以来庞大而复杂的阴间体系。
(4)儒家思想作为传统文化的主流,受“忠孝仁义”原则的影响,中国的鬼文化表现出强烈的伦理至上性。
儒家对鬼神的存在持怀疑和疏远的态度,孔子认为我们应该“远离鬼神”[4]和“不与人交往,如何与鬼交往”[5]。另一方面,儒家非常重视与鬼文化相关的丧葬和祭祀活动。针对这种现象,有人认为从根本上讲,儒家是承认鬼神存在的。这种观点在一定程度上是合理的,但需要指出的是,儒家之所以如此重视丧葬祭祀等鬼魂活动,并不完全是为了服务鬼神,而是为了提升人们的忠孝仁义观念,以此作为巩固尊卑等级制度的手段。曾参的“慎终追远,人德必归厚”[6]就是这一思想的集中体现。儒家的创始人和后世的继承者们以“民德为出发点”,将“忠仁仁义”的伦理观念注入到纯粹属于巫术和仪式的鬼文化活动中。随着宗法制度的巩固,儒家对丧葬祭祀的重视到了繁文缛节甚至不人道的地步。历代对丧葬礼仪的解释和论述铺天盖地,对孝子孝孙在丧祭中的惊人推崇更是前所未有。《礼记》是完整总结丧葬活动的代表作之一。这种将丧葬活动制度化、规范化、合理化的做法,客观上极大地促进了鬼文化的发展,同时赋予了中国鬼文化浓厚的伦理至上色彩,构成了中国鬼文化明显区别于其他鬼文化的又一重要特征。
三、中国鬼文化的社会功能
由于中国鬼文化的上述突出特点,它一经产生,就对中国古代社会的经济、政治、思想文化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即使在当今社会,鬼文化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也可见一斑。由于篇幅所限,本文只谈其作用的主要方面。
(1)鬼文化的发展导致了重葬之风的持续,浪费了大量的财产,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社会经济的发展。
作为重葬的标本,有陕西临潼骊山下的秦始皇陵,咸阳北苑和洛阳邙山上的众多汉墓,北京的地宫,河北的东陵和西陵。人们死了,被小心翼翼地埋葬。珍贵的黄金、白银、珠宝、丝绸和绸缎,以及陶俑、活马和活人都与它们一起埋葬在坟墓中,这在中国历史上随处可见。在皇帝重葬的影响下,一般达官贵人纷纷效仿,纷纷效仿。《论潜夫·盛世篇》生动地记录了东汉富庶贵族家庭的景象:“今京师富庶,郡县富庶,生不极养,死不极丧,或雕金玉,筑良田,葬黄土。更多的宝藏,娃娃,车马被埋葬,大坟墓被建造。适应重葬之风的,是葬礼的隆重复杂。西汉重臣孙光死后,玉林孤儿400多人送葬,用了一万多辆车。所有道路都为葬礼哀悼。霍去病死后,梁武帝派宣家国员大军从长安到茂陵为他送行。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厚葬是沉重的社会经济负担之一。《金淑·索林传》说:“汉武帝即位一年,任帝陵,贡献天下三分之一,一为太庙,一为宾客,一为帝陵。”即新皇帝登基一年后,要拨出每年进贡的三分之一来修建皇陵。
(2)鬼文化的盛行,无论是古代人治与神治融合的时期,还是后来人治与神治分离的阶段,都极大地影响了中国古代的政治生活。
在人治与神治相统一的古代,“鬼”凌驾于一切政治之上,鬼神意志直接体现在政治行为上。比如黄帝,他是华夏部落群的首领,是部落里最大的巫师。传说他“合鬼神于西泰山,驾象车六龙,而冲锋在前,蚩尤在后,风伯在扫,雨师洒路,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蛇伏于地,凤遮,鬼神合为一清角”[7]。后来与蚩尤作战,除了华夏部落集团的宗族,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鬼神。在人治与神治分离的过渡时期,鬼神对社会政治的统治力量仍然十分重要,这一点从殷商社会就可以看得很清楚。“殷人敬神,领人对付鬼,先鬼后礼”[8]。国王无论大小,都要咨询鬼神后再做决定。
代表鬼神说话的是巫术史。女巫偏重鬼神,用占卜来代表鬼神说话。历史强调人事,代表鬼神说话。国王的行为必须得到巫师的批准。人治与神治分离后,鬼文化对社会政治的影响不再是直接的、决定性的,但在思想和精神上仍起着间接的作用。比如历代统治者利用祖先崇拜来维护王室地位的神圣性,调和统治集团的内部矛盾。佛教传入中国后,其因果报应的鬼文化观念作为政治的补充手段,有效地遏制了下属劳动者的思想,起到了维护封建基层政权的作用。
(3)历代关于鬼神存在的争论,构成了中国思想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思想史上,形神关系的争论持续了几千年,神灭则无鬼论形成。神不死就有鬼,这就构成了鬼的理论。从春秋战国到汉代,关于形神关系的争论由来已久。墨子以《史记》中杜伯射鬼和庄子仪鬼棒杀燕为依据,强调鬼神无所不在,主张祭祀鬼神。庄周以气的聚散来解释生死现象,强调“神生于道,形生于质,万物生于形”[9]。而孔子则主张尊天为祖,远离鬼神。后来荀况直接否认人死为鬼。汉代桓谭、王充用烛火的比喻否定灵魂不灭论。到了魏晋南北朝,随着佛教的传入,神不灭论广泛流行,神与形的关系之争达到高潮。无神论者范真写下了名著《长生论》,提出了“形神合一,形神并用”的哲学思想。隋唐以后,形神关系之辩依然存在,偶有交锋。正是在上述思想论证中,“生”、“死”、“形”、“神”等概念逐渐成为中国哲学的基本范畴,由此可见鬼问题在中国思想史上的地位。
(4)鬼文化的存在和发展对中国古典文化艺术的各个方面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包括文学创作、美术、雕塑、音乐、舞蹈、戏曲等。
从文学上看,一方面,随着丧葬、祭祀等鬼怪活动,出现了与之相关的墓志铭、悼词、吊文等文体。另一方面,许多学者根据民间鬼故事创作了大量的鬼神作品,如《搜神记》、《鬼故事》、《鬼神演义》、《西游记》、《聊斋志异》等。作者在作品中用鬼故事来说人,用泼辣的笔揭示了人间的冷漠和世间的善恶。而且像“鬼哭狼嚎”、“鬼斧神工”、“神使鬼异”这样的鬼魅文化名词早就融入了中国文化的血液。在艺术方面,鬼文化也对中国的艺术和雕塑产生了广泛的影响。钟馗的捉鬼图,张天师的骑虎杀邪,以及民间年画中流行的镇宅神图,都体现了鬼文化的观念。敦煌莫高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关于鬼文化的雕塑不计其数。此外,中国的许多音乐和舞蹈都直接来源于古代人类巫神的祭祀活动。
基于以上三个方面,我们可以看到,鬼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因为社会经济、认识论和心理学而形成的。一旦形成,受传统文化背景的影响,呈现出许多不同于其他地区鬼文化的突出特征。在上述特征的作用下,它对中国古代社会的经济、政治、思想和文化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