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形而上”“形而下”?
为什么要学哲学或者对哲学有所了解,是为了指导所学或所学的东西,是理论与实践关系的具体表现。我现在学习儒家理论已经两年多了,很多天都在思考理论和学习之间的具体问题。现在偶尔有一点了解,可以从学历史的角度来理解。
在哲学史上,“内圣外王”之道是庄子提出的。后来儒家赋予了它新的含义。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修养,家庭和睦,工作的关系。为什么在道的问题上谈这个问题?任何一种人都应该学习前人留下的经验或理论,并将这种经验或理论运用到实践中去,使之指导自己的实践,使这种经验或实践对人们的生产生活有用。金岳霖先生说:哲学是概念的游戏。其实他表达的是当时哲学研究的无奈。像他这样深谙中西哲学奥秘的人,不会不知道中国哲学注重内容而不注重形式。在中国的哲学里,首先要讲的是修身养性以保护人,修身养性以保护人。其对形式的研究非常薄弱,对形式研究最集中的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著名学者。后来,这位著名学者逐渐销声匿迹。至于现在研究墨家逻辑,后人认为朱等人也有很深的逻辑思想,这并不矛盾,因为每一种哲学在形式上都有一定的相似性,关键在于它要谈什么,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黑格尔说:中国没有哲学,就是用西方哲学的观点来看待中国的哲学。前两天和一个朋友聊起宗教和宗教哲学,我觉得是两回事。这也是我的看法。我觉得任何哲学都是宗教性的,而且是从哲学的作用和意义来说的。金先生的这番话是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说的,对于中国的哲学来说就不能说了。
道家也提出了人与自然的和谐。《老子》一书系统阐述了这个问题,什么是天,什么是人。比如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四季的冷暖,但当人们把四季归纳为二十四节气曲时,这种变化,而当人们利用二十四节气的变化从事农业生产时,这又是一种变化。这种变化说明“形而上”和“形而下”是相通的。易经说:“丈夫与天地、日月、四季和谐相处。”即士与天地之和,正如人与日月四时之和。这个“德”也可以说是“道”的意思。
前几天,蓝舟问儒家“交火”。我在横渠用四句话回答了这个问题,说到底其实是天地人之论,这个“交火”是永恒的。无论存在哪个理论和实践问题,无论谁研究过一个理论,他都会谈到这个实践问题,所以我就想到了道和器的这个问题。
张岱年先生说,乐器问题是中国哲学中的一个重大问题,我坚信这一点。通过思考,我觉得为我而学和为我而学有着天然的区别。这几年来,我经历了为自己而学,也为我而学的过程。以前因为遇到很不顺心的事情开始研究孔子,后来逐渐走向宋明理学。直到大家认定我是“朱成理学冯友兰”,我还在书房里摇摇晃晃。经过去年,我逐渐认识到儒家思想的一些本质的东西,从我要学到为我而学,其中实践起了很大的作用。最近很多朋友和我聊到儒家哲学的一些问题,对玄学有了一些了解。我觉得有必要从这个问题来谈谈儒家的修行。
"形而上指道,形而下指器."在《易传》中,“道”的含义是多样的,统一起来就是“三才之道”,即天、道、人。《易传》所谓“天人合一”,就是“三才”的统一。中国古典哲学讲“天人合一”,先讲统一,后讲对立。”一阴一阳为道(《易传·队列》)。前几天提到“道”字,说不管是儒释道还是中国古典哲学中的三大流派,他们说的“道”归根结底是一样的,都是天、地、人等万物如何生成,运行规律有差异,这也是成为不同派别的主要原因。儒家认为这个道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道在天。我认为这一天有两种:自然日和主导日。儒家主要讲霸天。有的神化这个本尊,有的认为是理、心、气等等。它的统一部分是道是可知的,是可感的。
《易传》曰:“见为言之象,形为言之器。”(系词)某个形状叫器物。在这个问题上,《易传》认为“象形成于自然,变见于地。”(衔接)形象与形式相互对待。张载认为“象”也是形而上的,“气化”就是道;程颐和朱认为“象”是物理的,类似于“器”。其实“象”也是有分类的,“自然之象”,只是“道”像器物一样的一种具体形式。前面说过,“道”也是有分类的。朱认为天地是统一的,万物各有其理,这是有道理的。这个形象也是微观和宏观的,可以和道混为一谈。“气”是“象”能被人看到的物质的具体形式。
那么,为什么说“形而上”“形而下”呢?前几天开始思考“形”这个词。“形”不能简单解释为“形”。在这句话的意义上,一个是“道”与“气”的界限,一个是接近“气”。按照我的理解,这个“形”就是物质的具体形态。那么“气”也是物质的一种具体形式。怎么分?我认为“形”只是具体形式中的初步,比如我们的本意;该设备是一个扩展。这个比喻不太恰当,理解也不够确切。我以后会进一步研究。
孔的《易经注》提出了“形在道旁”、“道在形之前”的观点。先秦所谓上下,有时序的意思,也有高低的意思。我赞同孔子在《蜀》里说的“形立道”。然而,我不这么认为。张岱年先生说,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是对道高于器的肯定。这个说法很有道理。我认为道与器之间没有时间顺序,但有逻辑顺序,没有道与无之分。
“道”和“气”不是独立的,而是有联系的。说到“道与气”,就不能不谈“道”与“气”的转化。张载在谈到多变的思想时,讲了三个方面,即运动、变化、灵性。这个“道”的转变可以从运动和变化两个方面来解释。《易传》说:“一阴一阳为道。”运动和静止互相对待。没有运动,就没有静止。宋明理学认为“静”为主,动从属于“静”。张载认为“动”和“静”和关门开门是一样的。开一户,动一动手。"(《郑梦达一篇》)运动是统一的。这个很好理解。一句话,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张载易变思想的另一个内容是“动静”之法,理学认为“静”为主。动静规律中有辩证思想,中国古典哲学也认同对立统一,但统一是第一位的,这与理学的理解是一致的。为什么动静与道的转化有关系?因为动和静所引起的变化,这种变化与道直接相关。一定数量的“器”的变化可以引起“道”的质变,动静变化可以使事物发生相应的变化。朱认识事物理论中的一个重要内容与其是一致的。道的动静变化必然导致气的变化,人们通过气对道的认识也是通过变化获得的。
“道器问题”是儒家的一个重要命题。宇宙观和人性论勾连着儒家思想的两大支柱,天人关系、义利关系、知行关系、身用关系、道器关系如经线般贯穿其中。“道与器问题”的关键是强调实践精神。朱提出了“博学—积累—渗透—类比”的模式。博学为积累做准备,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渗透,得到一个大概的原理,以此类推,就能知道那些未知事物的原因。经过这样一步,我们就可以达到认识事物的目的了。朱对先知的未来行为的倡导在这里清楚地表现出来。这无非是通过学习实践和行为实践,实现从道到器,从器到道的转化。儒家讲精微的本质和揭示的现象的对立统一,不变的统一大道和变化多样的功用的对立统一。道与器的问题,也可以说是* * *与不同相的问题,也可以说是本体与功能的问题。这些说法多种多样,性质相同。如何做到适度统一,需要实干精神。只有在实践中认清万物的具体形态,继承前人的成果,才能不断发现其中不可改变的道路。学了几年,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无论学哪个学派的哲学,都要从实践中去理解。当然,由于个人经历不同,人们会有不同的理解,也就是常说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这也不错。
金岳霖先生说哲学是概念的游戏,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冯友兰先生在《中国哲学史新编(全书提要)》中引用金岳霖先生的“哲学是概念的游戏”来说明他的问题。他认为这句话里有深刻的东西,就是哲学家要实践,这和哲学教授在实践中是不同的。修行就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不是跟着问题走,而是走下去。金先生和冯先生的话,说明中国古典哲学讲究内容,形式不能说不重要,但没有内容,形式也不会有多大作用;如果没有形式和内容,只会难以理解,一时无法理清头绪,但还是有一定生命力的。孟子提出培养“浩然之气”,本质上是继承孔子的“仁”论,后世儒学的继承和发展都是这种“仁”的延伸,理学要求我们要从日常生活中实践自己的学问,即体验“仁”字。子曰:“少食多饮,屈臂枕之,乐之。”不义富贵对我来说就像浮云。”(《叔儿》)“他也是人。他生气的忘了吃饭,他开心的忘了烦恼。我不知道老年即将到来。”(同上)这是周敦颐让二程找的。周敦颐没有让他们找到这些话,而是让他们“找个地方找快乐”。宋代明道学者重视人的“气象”,尤其是先秦儒家的“气象”。他们活着的时候能感受到他们的“气象”,去世的时候也能从作品中体会到。在“一勺菜一勺酒,在一条贱巷子里,人不忍则忧,人不改则乐”中,不改则已。这是精神幸福的境界。这样的人不是与世无争,而是以积极的心态实现自己的道。所以程颐说颜回好学的是道(见程颐论颜子善学,程承信)。
也许道与器的问题不是这样解释的。我在这里突出一个实际问题,是希望我们这些人对哲学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把它当作一种修养的学习而不是仅仅把它当作一种形式来学习,而是抓住它的本质,使它活跃起来。是从世界万物的统一和万物的原理到事物的具体形态的过程,其中包含了宇宙观和人性的微妙部分,需要认真理解。